縮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奸細。
隨手扔給他們兩個土豆,兩個人拿起刀來就切,像模像樣的。
很快就過關了。
有人把這些來報名的廚子都集中起來,讓他們到一頂帳中,分別在文書上畫押。
周氏兄妹假裝不識字,甚至故意將文書拿倒了。
有人上前來糾正,順便讓他們畫押。
這等同於籤賣身契一樣。
可是此時此刻,不能想這麼多。
兩個人畫了押,拿到了賣身錢,揣在懷裡。
不多時,有馬車過來。
不是那種帶車廂的馬車,而是那種拉貨的馬車。
這些人都被帶到馬車上,再有人騎馬護送著,往雁門關去。
周佳瑤裝成怕冷的樣子,縮了縮身子,往周翼虎身邊靠。
為了不讓人察覺他們的身份有異,藏在破襖子裡面的羊毛背心已經被脫了下去。
寒風刺骨,但是他們都要忍耐。
四十里的路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是對於寒冷的冬天來說,實在有夠難捱的。
好不容易到了雁門關,周佳瑤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有點不聽使喚了。
她搓了搓手,跺了跺腳,好半天都沒緩過那個勁兒來。
大夥排成一隊,進軍營。
盤查的很嚴格,除了不允准攜帶的危險可疑的物品以外,還要搜身。
周佳瑤穿的很厚,甚至早早的做了準備用麵條纏了胸,但是一想到當兵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惡寒。
所以她悄悄的在包袱裡放了一些散碎的銀子,數目不大,連銅板都加上,不過三四兩的樣子。
等官兵查到她這兒的時候,她故意咬了咬下唇,把那銀子往當兵的手裡推了推。
那兩個負責盤查計程車兵相互看了一眼,心想這小子還算識相,悄悄的把銀子收起來,也沒搜身,直接讓她過去了。
周佳瑤暗想,自己是運氣好,還是軍營本身就如此?
或許是縣衙那裡已經查過一次了,所以他們就放心了。
不管怎麼說,總算是混進來了。
她鬆了一口氣,同時跟緊周翼虎,也不四處打量。
這種地方,敢做一丁點出格的事情,分分鐘被人殺掉。
有人將他們領到兩個最簡陋的帳篷當中,告訴他們以後他們就在這裡休息,一直到工作結束離開。
“軍營之中,不可隨意亂走,一切要聽吩咐行事。若有人不聽話,擅自出入不該去的地方,一律按細作處置。”
細作啊!會死人的吧!
那人瞧了瞧大夥,又道:“這裡是邊關,不同別的地方。你們是來掙錢餬口的,不是送命來的!”
看吧,果然會死人。
有的人已經開始後悔了,去哪裡不好,偏要到這種要命的地方來。
“今天先休息,稍後會有人給你們送吃的來!到哪裡幹活,怎麼幹活,都會有人告訴你們,按吩咐行事就對了。”
那人說完這句話,轉身走了。
眾人這才喘了幾口氣,竊竊私語起來。
大多都是跟自己相熟的人說話。
沒多久,來了兩個伙頭軍,一老一少。
老的大概三十多歲,滿臉的風霜,一看就是吃過苦的人!他不太嚴肅,看著挺和藹的。
另外一個人,生得高瘦,二十初頭的樣子,少年的青澀還沒有退去,顯得有些稚嫩。
這兩個人一進來,周佳瑤就給他們身上貼了標籤。
老的肯定是老好人!要不然就是一個老兵油子!
少的肯定初到軍營不久,還是個青瓜蛋子。
這兩個人在軍中,肯定是被人欺負的那種。
也難怪讓他們來監管這些廚子了。
一旦出了事,肯定是要有人出來背鍋的嘛!
“我叫趙老憨,你們在這裡的做工的時候,就暫時歸我管。我呢,別看是個沒啥能耐的伙頭軍,但是在這兒,你們得聽我的!”趙老憨這一番話,說得可不太和氣,不過大夥沒有人反駁,都應了。
“你們一天吃兩餐,不能喝酒,不能隨意走動!等過年的時候,大家的好日子就來了啊!不過,要是打仗了,可就不一定了。”
趙老憨說這幾句話,便道:“今兒便宜你們,都不用做工,從明天起,都跟我出去幹活去。”
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