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一向信任女兒,聽了她的話後,就真的把後面的話嚥了下去,點頭道:“嗯,好!我就是問問文兒考的怎麼樣,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江氏想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可惜,任誰都看出來了,她是另有打算的。
宋氏只道:“文兒的事兒,過完年自會有分曉,你們在底下不要亂說話,讓孩子心裡有壓力。”宋氏這也是在敲打江氏,不要妄想。
江氏連忙點頭,心裡卻是不屑的,都不知道考的怎麼樣呢!居然就拿起喬來了!當年孩子她爹考中進士的時候,都多大了?他一個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還能中狀元不成?
不過,周家還真就有了一個狀元,新晉武狀元周翼虎……
聽說可把侍衛司和御營軍的人高興壞了。
武舉跟會試不一樣,即便是武狀元的名頭和文狀元齊名,但實際含金量還是有區別的。可再怎麼樣有區別,那也是個狀元啊!武舉已經結束,現在只等著明年春天殿試的結果出來以後,文武狀元一同打馬遊街了。
好事怎麼都讓他們攤上了。
江氏憤憤不平,臉上已經帶出了不快來。
周佳瑤假裝沒看到江氏的酸樣,還跟宋氏說起範鹿的趣事來,“祖母,聽說那個範大人的兒子,就是新晉的武榜眼範鹿,從小是在武當山長大的。我大哥在參加武舉前,曾經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兩個人還動手切磋了呢!”
宋氏也聽周翼虎提過這個事兒,不過知道的不是很清楚,這會兒聽周佳瑤提起來,也來了興致,十分感興趣的聽了起來。
“怎麼樣,誰贏了?”問這話的是林氏,她今天第一次聽說這個事兒。
大兒子從小就喜歡刀槍棍棒,那時候家裡窮,也請不起師傅。後來孩子大了,她也管不了了,實際上林氏是十分反對周翼虎習武的。刀劍無眼,傷著了怎麼好?如今這孩子出息了,居然成了武狀元,真是讓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高興是真高興,哪兒有當兒子的出息了,爹孃不高興的?
可是也真擔心啊!聽說將來是要領兵的,還要剿匪,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當然是我大哥贏了!”周佳瑤與有榮焉的道:“說起來這個範鹿,也算是我哥的老對手了!不過,好在兩個人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不打不相識,如今倒是成了朋友。”
周佳瑤覺得這個世界很奇妙!周翼虎本身就是話少,不苟言笑的人,那個範鹿呢,也好不到哪兒去,呆頭呆腦像根木頭似的,腦子裡除了打架,就沒有別的事情?這樣的兩個人,居然會成為朋友,也挺有意思的!難道說他們促進友誼的方式,就是切磋武藝?
那也太奇葩了吧?
眾人就說起關於周翼虎和範鹿的事情來了。
江氏看了,真是又羨慕,又嫉妒。她不是沒有兒子,只可惜是個傻的,不但不會成為自己炫耀的資本,反而成了她最大的恥辱和不是。
程氏也很羨慕,男子和女子的榮耀不一樣!她沒有兒子,體驗不到兒子為自己帶來的這種無限風光,只能羨慕林氏。
說著說著,這話題就轉到周翼興身上去了。
“說起來,這興兒也太忙了吧?銀樓的生意,有那麼好嗎?”江氏的老毛病又犯了,什麼東西都想惦記,可是卻忘了自己的身份。
周佳瑤冷笑一聲,他們家的東西,就是周幽都沒有資格肖想,這個江氏倒是長了個好腦子,居然也敢!
要知道當初為了防著周新貴許氏,在林家集村裡建的周宅和豆腐作坊,寫的都是林氏的名字。後來他們在鎮上開了鋪子,又買了宅子,寫房契的時候,也都寫了林氏的名字。那鋪子雖然叫週記,可是實際上所有的東西都跟周瑾沒啥關係。林氏只要咬準了那些東西是她的嫁妝,誰還能動?
“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哪裡生意好。”林氏巍然不動,只道:“興子還小,好多生意上的事兒他也弄不明白,要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江氏就是看不慣林氏這個樣子,明明就是個窮酸,偏裝什麼大家閨秀。
“大嫂,興兒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是正經的舉人出身,你說你和大哥怎麼想的,放著好好的前途不要,非要他去經商!”江氏雖是商家出身,可是她從骨子裡就非常看不起商賈,當初她能嫁到周家來,也是陰差陽錯,不過江氏很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緣分,所以周璣再怎麼花心,她也假裝看不見,只要人不在她眼前晃,她就當作不知道。
周佳瑤算是看出來了,江氏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哪兒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