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疑慮,是否抱著坐收漁人之利 的態度?中央把其推到前面,然後掣肘?二十九軍如若和日本人硬拼,其結果必是二十 九軍被打殘,撤出平津,中央出面言和,自1935年二十九軍進駐平津直至今天的二十九 軍黃金時代即告結束。另外一點,如若維持現狀,以大刀精神武裝起來的二十九軍與華 北駐屯軍共存於平津,二十九軍仍佔優勢和主動。得到何應欽命令以後,他又在樂陵滯 留兩天,從盧溝橋前線不斷報告來打打談談的訊息。日方不斷地製造“不擴大事態,就 此解決”的空氣。這種假象很符合宋哲元的希望。宋哲元決心北上天津,再做和平努力。 7月11日晚6時30分,宋哲元從山東樂陵抵達天津。剛下火車,就得到日本政府當日的政 府宣告,即向華北派兵的宣告。同時也得到中日代表談判情況的報告。
7月10日,中日交涉又開始進行。
冀察政務委員會先派天津市長兼第三十八師師長張自忠為交涉負責人。日方對張自 忠為交涉負責人非常滿意,因為日方認為,二十九軍高階將領中,張屬於“知日人士”, “與冀察軍內其他要人不同,總會對日採取合作方式的。”
10月下午4時,日方代表松井太久郎特務機關長同張自忠代表張允榮進行了3個小時 的談判。之後,松井、張允榮又和日武官今井一起,不顧天黑雨大,滿懷希望地來到張 自忠的住宅,交涉撤兵問題。張自忠因患痢疾,臥病在床,面顏憔悴,身體消瘦,十分 虛弱。張自忠聽了日方提出的談判條件,張的回答,出乎日本人的意料,他非但不肯答 應懲處“肇事”負責人,對於撤退盧溝橋附近軍隊的問題,也只不過主張換換部隊而已。 松井二人無功而返,便將交涉的物件轉向秦德純和其他冀察要員。
11日晨5時,秦德純親自打電話對松井說:其他條件都可以讓步,唯獨對盧溝橋撤退 中國軍隊的要求,絕對不能同意。由於冀察當局態度很強硬,談判出現了僵局。
下午,今井武官與冀察政務委員齊燮光、張允榮等人再次進行交涉,日方答應可以 從盧溝橋附近撤去日兵。張、齊二人基本同意了日方提出的條件。
正在這時,日本內閣決定派兵的訊息已經傳達給華北駐屯軍。下午2時(7月11日) 華北駐屯軍司令部情報參謀專田盛壽給今井武夫武官打來特急電話,向他傳達了東京內 閣會議的決定:“為了解決中國問題多年來的懸案,現在正是大好機會。所以,當地交涉已經沒有 進行的必要,如果已達成協定,也予以撕毀。”
華北駐屯軍得到內閣決定通知後,馬上召開了參謀會議,作了如下決定:“以此項事件為轉折,從根本上解決華北問題。
具體措施是:一、暫時停止過去的和平談判;二、徹底實行《何梅協定》;三、在此期間,逐步集結兵力,伺機對河北省的中國軍隊給以徹底打擊和掃蕩。“
華北駐屯軍的方針已定,需要的是戰爭的準備時間。如若像專田參謀那樣撕毀一切 協議,露出馬上發動戰爭的面孔,可能造成二十九軍提前準備。
特務機關、武官都沒有按照專田參謀的方法去做。當日(11日)晚8時,也就是專田 通知今井武官,一切協定予以撕毀後6個小時,特務機關長松井太久郎仍然與中方代表秦 德純簽訂了《盧溝橋事件現地協定》史稱“秦——松協定”。協定內容主要有三條:一、道歉;二、保安隊維持治安(指盧溝橋附近);三、取締抗日團體。
從協定內容看,日方已經降低要求,而同時,日方不斷向華北派兵。冷靜觀察,日 方簽定協定不過是爭取時間,敷衍中方。
與日軍態度相反,華北當局在協議簽訂後,以為和平已不成問題,為表示自己的友 好和誠意,首先,在當天晚上,把幾天來俘虜的200多名日軍送回豐臺。
7月11日宋哲元由山東樂陵趕到天津以後,日華北駐屯軍參謀長橋本群,駐屯軍特務 機關長松井太久郎大佐,輔佐武官今井武夫少佐等即馬上研究分析宋哲元的心理,認為:一、宋認為盧溝橋事變又是區域性衝突,只要我們再讓一步,那就不難獲得解決。
二、他還不知道南京中央業已決心抗戰到底,不再對日方繼續忍讓。
橋木群等抓住此機會,馬上派遣他們的鷹犬爪牙,親日分子,如前江蘇督軍齊燮元, 北洋政客潘毓桂等,向宋展開了包圍攻勢,要求宋哲元留在天津,與日方展開談判。
潘毓桂甚至坦直承認:“我已經跟松井機關長商量好了解決辦法,才來求見宋主任 委員,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