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號子舉了一陣子,又有幾個日人把秦德純 也舉了一陣,我們中國方面的旅團長們,不約而同地把日本邊村旅團長拽出來,也照樣 把他舉起來。彼此使個眼色,把邊村脫手往上甩,然後在下邊接著。另有一些人也把松 島舉起來。馮治安怕出岔子,叫我們放下來。此刻席間確有一觸即發之險!宋哲元看勢 不好,立即在席間講了幾句話,邊村也講了幾句話,表示今天的聯歡會很好,應當“互 相親善”。
散會後,宋哲元和邊村到後面一個房間去了。日本軍官都先後退席,只有松島留下, 叫我同他“轉轉去”。我對松島說:“我們的長官還有事,必須等著。”宋哲元送邊村 走後,松島還在等著我,拉著我說:“轉轉去,不要害怕!”我說:“我不知道什麼是 害怕。”我忘記誰跟我說了一句:“你就跟他轉轉去吧!”於是我隨松島走出懷仁堂, 松島叫我上車,我看不是我的車,心想反正不能“孬”給他們,就上了車。我的傳令兵 問我:“車跟著吧?”我以為在中南海內路上轉轉就回來了,就說:“你在這裡等等吧, 我們去轉轉就來。”誰知日本人的汽車開出了中南海。我身上帶著一把短劍,是專門定 做的摺疊鋼刀,很鋒利。我想萬一他們要害死我,我也要拼他一個夠本。不知轉到哪裡, 車子停下來。我下車後,又來了一輛汽車,下車的人是我認識的徐廷援,他會說日本話, 是日本士官學校出身,過去做過我們的軍事教官。看到有徐廷援,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