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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你真漂亮。”阿鸞垂下的手,正好碰觸到了賀蘭芫的臉頰。

這種誇讚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卻誇讚另一個容貌普通的女孩子漂亮,可是賀蘭芫聽得出來,那話是發自真心的。

“你才漂亮,你不要死。”賀蘭芫握住了阿鸞的手,明明是初見,卻覺得那般的熟悉。

“嗯,不死,絕對不死。”阿鸞堅決地點頭。

巫碧看著一臉血汙的阿鸞,把手放在了她的額前,然後就有一團黃色的光,慢慢地從他的指尖流瀉而出。說來也怪,那些流著血的傷口在這樣的觸控之下,竟然漸漸地有了癒合的跡象。

“對不起,阿碧。”

“她受了很重的內傷,帶她去我的房間吧,我先給她做一個全身檢查。”他一邊吩咐,一邊走了進去。

“小白,不用去醫院嗎?”賀蘭擔心道。

“阿碧比那些人類的庸醫厲害多了。”林白說罷,就抱著阿鸞跟著巫碧走進了花房。

賀蘭芫把店門前營業的牌子翻轉過來,然後關上了店門。等她來到巫碧房間的時候,巫碧已經拿著手術刀開始進行手術了,動作凌厲迅速。林白說得沒錯,這樣的巫碧確實比人類的醫生要厲害很多倍了。

他是不死的人類,在人間界遊走了無數年,只要他有興趣,他自然可以學到最厲害的醫術的。

不多時,他放下了手術刀,賀蘭芫看見剛才阿鸞身上被劃開的刀口,此刻已經被密密地縫合了。縫合的技術也是超一流的,若離得稍遠一點兒的話,甚至都看不到那上面有傷口。

第五章 家人的定義(4)

“不是去調查最近發生的幾起殺人案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鸞突然低下了頭,輕聲地說:“我看見了姐姐。”

林白只是驚愕地看著她。阿鸞也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身邊只有一個姐姐,可是她的姐姐卻在五年前墜崖了,屍骨無存。

“是嗎?”巫碧坐在沙發上面,閉上了眼睛,“然後呢?”

“可是姐姐卻攻擊了我,所以我才受了傷。”

“是妖獸吧?”

阿鸞點點頭,“是土螻。本來是可以殺了它的,可是姐姐的樣子讓我很難下手。”

“恐怕是土螻已經吞噬了你的姐姐吧?”巫碧冷酷地說出了事實。土螻的本體是四角的羊身,可是它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就是透過吞噬別的生靈而擁有他們的肉體。

“阿碧。”賀蘭芫聽他這樣說話,只覺得非常殘忍,忍不住想要制止。

阿鸞眼角帶著淚,“我也猜得出來,可我還是下不了手。因為知道我的姐姐就在它的體內,我就更下不了手了。”

林白轉身要出去。

“林白。”賀蘭芫叫住了他。

“我去殺了它。”林白回答得異常乾脆而冷酷。

“不用去的,如果土螻的目標是擁有靈力的人類,比如說阿鸞和賀蘭芫的話,那麼它一定會來的。”巫碧說道。

“好,我等它來。”

夜,降臨,帶著幾分詭秘和陰暗。

風,忽起,吹來了淡淡的血腥和恐懼。

都市,人心惶惶。街道上,在還沒有入夜的時候,就已經空蕩蕩的了。對於那些未知的,一件接著一件發生的血腥案件,人類無法知道其中的奧秘,他們除了躲藏起來,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記憶坊”的燈還沒有熄。

老式的房子和這個城市的濃重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終於收拾好一切的賀蘭芫站直了腰,視線穿過密密的花束,投向了冷清的街道,並不帶有任何的意義,只是這樣看著。半透明的玻璃上面投射出她的影子,頭髮又長了一些,已經到了腰際。

“六月,為什麼這個六月竟然一點狀況都沒有發生呢?”已經習慣了失去記憶的六月,如今突然恢復正常,倒有些無法適應了。她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罵著自己,“真是傻瓜,變正常了,該是好事情才對啊。”

放下手裡的抹布,她打算回房休息,經過阿鸞的房間時,突然從裡面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音。

難道是阿鸞醒了?她推門,叫道:“阿鸞,你醒了嗎?餓不餓?要不要喝水?”

門內,是一個黑暗的世界。

唯一的光亮來自那扇沒有關緊的窗戶,因為風的吹動,此刻正微微地震動。而床上,阿鸞依舊閉著眼睛,安靜地睡著。

“原來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