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前去教坊司捧韓凝場的,教坊司從上至下一律獲罪!
“再讓人去傳句話給她,既是入了娼門,就好生地幹她的營生,再興風作浪,蕭家天下,多的是喜歡斬草除根的人!”
她雖然不確定韓凝是真想興風作浪,還是出於她自身利益而挑撥起的紛爭,但她再也不想因為區區一個她而影響到大殷秩序。
要取她的命何其容易?
但她用不著拿性命相脅,也能讓她老實下來。
“至於諸萱鬧出來的這件事,”說到這裡她停了停,“既然定國公前來問我的意見,那我覺得從長遠考慮,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稟明太子殿下。
“而且我相信皇上和殿下都不會希望在朝勳貴們會因私而忘公。”
靳家為首的這批勳貴將領都是多年來對蕭家忠心耿耿的,他們絕不會想跟朝廷玩什麼心眼。
但是越是太平天下越是應該謹慎,因為稍一失防,就容易留下漏洞助長歪風。
“屬下知道了。”蘇默頜首。
沈羲這裡想了想,又問道:“韓敏呢?”
蘇默微頓,說道:“聽說也入了教坊司,但沒去娼館,只在坊裡演習。初初在大理寺時曾經試圖尋短見來著,但被人及時發現,命便救了下來。”
沈羲點點頭,沒再接著問了。
想來韓家女眷下場大抵如此,韓卿卿也是多虧了有個那般聰慧果敢的母親,這才避免這一生的悲慘命運。
翌日蕭淮去了趟五軍營,回來後果然臉色就臭得很。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沈羲正窩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見他這般便就打起精神笑問。
他冷哼道:“諸家那小子不是喜歡韓凝嗎?我讓他選擇,要麼淨身出戶斬斷跟護國公儲一切關係跟韓凝在一起,要麼從此以後不許踏足青樓妓坊!”
“他選了什麼?”她有點好奇。
“當然是收心了。
“韓凝在史棣身上丟了身子,後來又這麼會來事兒,便是真得了她,日後他還有本事降得住她?
“昨兒被他爹好一頓罵,也清醒了,他是豬腦子才會選擇要她。”
他邊說邊伸開雙臂等著她過來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