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夜裡,我出了碼頭之後他們才找上我,問我霍究他們掌握了一些什麼。
“可你壓根也不讓我靠近你,所以我知道的不多,他們最終也只能將那些人滅口。
“還有上次……”說到這裡他又掙扎著抬頭看了眼她:“你應該都知道了,那日我聽說你要去徐家墳園上墳,所以連夜便把訊息遞了出去。”
說到這裡他又看她一眼,說道:“你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引我上鉤的,是不是?”
“你以為呢?!”沈羲冷笑,又寒臉道:“他是誰?!”
“我不知道!”柳夢蘭吃痛,“我沒有見過他,每次都是個相貌平常的中年男人來見的我,而且一看那人也不過是中間傳話的!我當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不知道他們是誰你還敢這麼害我?!”沈羲又踩了一腳。
“我兒子在他手上!”他大呼起來,跟著眼淚鼻涕全出來了,嗚嗚地哭著道:“我四十幾歲上才得了個兒子,才不過五歲。
“我還想看著他成親生子,承我武家血脈!我怎麼可能不受他們脅迫?
“你以為我願意這麼做,可我反抗過一次他們就把他的手指頭給割了一根送過來了,我有什麼辦法!”
“你還有兒子?”沈羲眯眼將腳收回來,“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這麼樣的人,能有個後已經不錯,莫非還能大肆宣揚?”他哭著道。“那是早幾年跟人生的,我們是露水夫妻,他娘生下他不久就跑了。”
沈羲看著他哭了會兒,忽然退回了椅上坐下。
務自拿起扇子來搖了片刻,又看向他:“你跟太傅府的人有沒有牽連?”
“畢尚雲?我不認識他!”他猛搖頭,“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傅,而我是三餐不繼的流民,就算知道他是誰,我也從來沒跟他接觸過!”
他自地上慢慢爬起來,擦了把眼淚坐在地下。
沈羲深深望著他,一時間未曾說話。
對柳夢蘭她一直懷著幾分戒心。
除去去找他那日趕巧到來的那幫混混,還有就是上次她在跟他打聽鐵鷹宗的時候他也曾經流露過關注的神情,但她卻想不透他究竟會有什麼秘密?
於是那日她便在廡廊下以她要去給徐靖上墳作為試探。
果然他在聽到這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