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害怕將來成親之後會立刻被成王妃她們滅掉,我必須學會保命的本事。
“所以我習得格外刻骨,而我又不願意讓人發覺,一般都是自己找沒人的時候偷偷發狠練。
“後來察覺武師水平太差,我便又找了個理由,借郡王們的口換了個真正有本事的進來。
“這個武師是混跡這江湖的,會許多旁門左道,也認識很多江湖上的人。當然,他不知道我私下裡偷聽過他很多事。
“但那時候我還只是心裡有個印象而已,並沒有真正接觸。
“後來到了十三歲,劉側妃終於給我物色了一個拓跋女子為妻,婚事訂下,她也放了心,我終於也可以出門走走了。
“但我發現我仍然與這個圈子格格不入,我哪怕站在人群裡,也始終像個隱形人。那年我認識了段幽。”
“雲南知府段幽?”沈羲眯起雙眼。
“知道的還不少。”他笑道。然後往下:“那時候他還不是雲南知府,只是個偏遠之地進京述職的小知州。
“他想投奔門路調職卻四處無門,我借了筆錢給他,等於是雪中送炭。
“段幽視我如恩人,我請他吃茶,他竟然跟我談了很多時事。
“不得不說你們世代尚文的赫連人見識終究比一般人要開闊些,總之認識他之後使我打消了把他自谷底撈上來又讓他嚐嚐失去一切的滋味的念頭。
“我真是太熱愛這種把人和物牢牢控制在手中的遊戲,但段幽的見識讓我決定留下他。”
“所以他得了你的資助,就謀得了雲南知府的缺兒,然後你們就策劃起兵?”沈羲把接下的話說出來。
“起兵是後來的事。你以為祈家是說幹就能幹倒的麼?我再怎麼心比天高,眼前的現實也只會讓我更懂得隱忍而已。”畢尚雲微訕,帶著幾分不以為然。
“不過段幽的出現的確是關鍵,他在京外多年,跟我分析了一番三族局勢,說及朝廷正面臨的危機,我心內又覺開闊了許多。
“原來大秦已經要緊到了這個地步,我想我縱然不能憑一己之力掀翻大秦,站上那萬人仰望的位置,至少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