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4部分

靖在軍營裡足足呆了五六年,先是在南邊,後又去了西北。

大同是後軍營主陣地之,作戰方略她不懂,但這種輿圖,她真真是看過好多張。

她眼下若想脫困,便只能從這裡下手冒個險了。

蕭淮目光果然已倏地冷下來。

沈羲分明看得見他眼裡的警惕與冷意,不緊張是假的。

但她仍鎮定且放鬆地說道:“我只是想說,西去大同夏季雨水多,世子要走的這條路雖然近,但是多為山路,要謹防滑坡誤傷人員馬匹,或者阻攔路途。”

蕭淮盯住她未動。

她也是在搏,從他這副盔甲不除眼窩凹陷的模樣,以及案上這大堆的軍報看來,大同定是出了事。

而從軍報上的刻痕來分析,則必定是送報的人路途匆忙摩擦得太厲害,又或者是被翻閱得太多而留下的甲痕。

可無論是哪種,都說明軍情棘手。

他既是急趕著過去,自然不希望路上意外耽擱了時間。

一把刀忽然被倒提著豎在案上。

他聲音緩緩溢位喉,澀啞如同割肉的鈍刀:“你是什麼人?”

先是在衚衕裡被他識破身後有著即時滅口的勇氣,卻又在不動聲色之間識破了危機而撤走。

在刑場上看到他時迅速恢復鎮定,在五軍衙門裡泰然給了他想要的答案,在瓊花臺又展示出了驚人的品鑑技能。

而此刻,她一個閨中女子,居然還看得懂軍用輿圖?

她的血統加上她的見識,令他無法不心生提防。

沈羲略為靜默,隨即緩緩抬起頭,直視他雙眼:“我不過只是個運氣較好的赫連人。”

在他面前一切的掩飾都是枉然,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如今眼目下,除去祭出她的坦誠已別無他法。

蕭淮盯著她的眸子。

相隔著三尺,沈羲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她承認她見過許多威震四方的將領,權傾朝野可翻雲可覆雨的能臣,甚至是談笑間可定人生死的帝王。

但她從未有一刻如眼前這般心懸。

她如今已不是有各路後臺撐著的貴女,而面前這個卻依然是決定她生死的判官。

她在賭,以她前十六年從小便浸淫在朝堂政事及宮闈與高門生活的經為勇氣。

而這樣的質疑,遲早都會有的,他雖然救過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