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弟啊!”劉掌櫃詫異地望著她,“姑娘不知道嗎?”
原來韓家不光是韓頓出息了,就連溫嬋的次孫都在朝為重臣!
當日在韓府外賣花老嫗說了挺多,她也沒記全,原來那齊夫人竟還是韓頓弟媳婦的姐姐!
她笑了下,說道:“我一個閨閣女子,哪裡知道外間這麼多事。”
說完她品了品茶,沉吟了下,又思忖起來。
這玉器店生意不小,竟連韓傢什麼時候來的女眷都知道,想必訊息來路十分寬廣。
她便就接著說道:“掌櫃的既是誠心要人,我也不是不能應。我也不要你聘金,只不過卻有個小事,還得麻煩你幫幫我。”
劉掌櫃聽得她轉了口風,立時道:“姑娘請講!”
沈羲回頭看了看黃氏她們。
沈歆展現出少見的機靈,立時攙著黃氏站起來:“我和母親去外堂看看有沒有合襯的首飾。”
等她們出了門,沈羲便與劉掌櫃道:“掌櫃的也是個愛玉之人,我聽說我們三太太孃家侄女,紀小姐就藏有一塊上等的老坑玻璃種翡翠。
“就是不知道那玉是從哪處得來的,掌櫃的若是能幫我打聽出來,我便無償幫你鑑三個月的玉。”
劉掌櫃聽她說完,神色目光已俱都凝重:“姑娘此言當真?”
“當真。”沈羲回望他,“不過,我可不答應坐堂。頂多只能答應,一個月裡挑那麼幾天集中幫您鑑。”
“沒問題!”劉掌櫃拍板,“平常的貨色我自還有人,只有上檔次的才敢驚動您。姑娘給我三日時間,至多五日,我幫您打聽出來!”
沈羲款款站起來:“那我就靜候掌櫃的佳音。”
劉掌櫃恭送她到店堂,黃氏母女已經相中了幾樣首飾。
他當即發話讓她們隨便挑,然後又囑咐櫃上的人按一成利潤計價。
黃氏母女聽得這話,當即又拖著沈羲作起參謀來。
而劉掌櫃則拿著那枚斑指,撩著袍子來到了店堂最頂的閣樓。
蕭淮坐在躺椅上看軍報,披散的髮絲如水貂皮一樣搭在寬鬆的衣袍上。
劉凌輕手輕腳到了跟前,躬腰伸手,呈上那隻斑指:“少主。”
蕭淮看也沒看地拿回來套在指上,然後又看起了書。
一時見他還沒走,便道:“還有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使用者請到m。閱讀。)
第102章 心意難平
劉凌還以為他先前著人拿著斑指下來是有什麼示意,哪知道直到他把人送出門他都沒挪窩。
於是以為等他拿著這斑指上來他總會問點什麼,誰知道他嘴裡出來卻是這麼一句。
不由微愣,說道:“小的無事,這就告退。”
只是走到門口,他想想又還是停步說道:“小的方才聘了沈姑娘替店裡鑑玉。”
蕭淮沒作聲,隔了半晌才把目光移過來。
劉凌連忙走回來:“若不是小的親自求證,還真不知道沈家還有位如此出色的姑娘。
“沈姑娘不但熟知各種玉價,而且對玉的質地與工藝的瞭解也十分精道。不過她只答應替店裡鑑三個月的玉。”
蕭淮望著他,那目光似是膠著了。
劉凌抵不過這視線,於是又惴惴地接著往下道:“沈姑娘先還不肯,後來讓小的替她打聽件事,才肯答應小的受聘,而且她還不收聘金。”
蕭淮把目光收回來,又緩緩落到軍報上。
劉凌本就是個懂玉的行家,從前是大秦郡王府上做過帳房的,也是對他的眼力有信心,他才會放心把這瓊花臺交給他打理。
往日鋪子裡那麼多鑑玉師被他吹毛求疵挑剔到不行,而他如今卻對個小女孩子的眼力讚不絕口,真是不多見。
“什麼事?”他翻著摺子。
“姑娘讓小的打聽吏部郎中紀仕輝孫女手上的一塊老坑玻璃種玉的來。”
劉凌不敢相瞞,老老實實說出來。
蕭淮目光有些微的迷惑,定住在摺子上。
蘇言見狀,走上前當了行走的檔案簿子:“紀仕輝的女兒,就是沈若浦的三媳。”
蕭淮目光裡閃過絲瞭然。
不過這瞭然很快又轉回了迷惑,就算紀仕輝的女兒是沈若浦的三媳,是她沈羲的嬸母,就算紀家小姐的玉是老坑玻璃種,這跟她好像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