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等出了萬榮堂,黃氏就在廡廊下把沈羲拉住了:“怎麼會這樣呢?我自忖沒有這本事。”
沈羲笑道:“大姐姐馬上要出嫁了,伯母難道不想在她婚事上拿出點當家主母的排場來麼?”
黃氏頓住,她當然想啊,她當了主母,畢竟走出去也覺得體面兩分。
可關鍵是,她如今行什麼事都不由自主地會考慮沈羲會怎麼想,生怕行差踏錯,這又怎麼能管得好下人?
再說了,沈羲也的的確確是有兩把刷子的!
“先這麼著吧。”沈羲沉吟道,“等歆姐兒出閣後再說這個不遲。”
眼下她還要顧顧韓家這邊。
黃氏這才算有了底,閉口不再提了。
家財這事搞掂,紀氏這禍患也除了,梨香院的日子又趨於寧靜。
如今除去手頭有錢,該給的各項嚼用也一樣不缺。
黃氏掌家之後,從前的粗茶葉沫子如今看不到蹤跡,送來的都是跟拂香院平等的新茶名茶。
衣裳首飾這些,例行如何就如何。
雖然如今住的仍然是不上眼的梨香院,但府裡上下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這個院子。
而沈羲日常除去調教沈梁沈歆,便就著旺兒珍珠上街去打聽哪裡有鋪面可售,找那地段好的不算太大的買兩間來放租,如此不需操心經營,但同樣也能攢點積蓄。
沈嫣深居簡出,話也不多,碰面的機會也不多。不過沈羲並沒有忘了她,還是派了憑霜去仔細盯著。
沈若浦則開始忙碌起來,據說是宮裡小皇帝快滿十歲了,宮中準備大宴,所以各衙,哪怕是看起來不相干的刑部,也要跟著配合起來。
再一算日子,離她從韓家回來也有二十來天了,秋氏那邊也該有訊息傳來了。
韓縉既然也和沈若浦說溫嬋都已經收下了,還問東西的來處,可見那兩盒薰香還是砸出了水花來的。
她再看了看黃,溫嬋是六月廿九的生日,還有二十多日,她不是整壽,想來也就家裡子孫們聚聚。
按理說這種時候秋氏是肯定需要表示的,金銀珠寶溫嬋又不缺,缺的只是稱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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