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如原先多了,然而仍有一部人與親軍衛將士有著同袍之情。
從前不懼什麼,但韓頓要拿梁修下手,就得防著他些許了。
蘇言頜首,又道:“從韓頓仍留了史棣在戶部來看,他或不會將韓凝嫁入史家。”
“不嫁便不嫁。”蕭淮不甚為然,他邊伸手讓侍官邊說道,“不過還是得交代吳騰他們好生護著姑娘。
“這不是盞省油的燈,她對燕王府無機可乘,但說不定會拿姑娘下手。有了苗頭就直接滅了!”
這次如果不是燕王直接跳出來治他們,他多半已經向韓凝下手了。
倘若她還敢惹事,就算他認人,手裡的刀劍都不會認人。
蘇言又頜首。
蕭淮收拾完整出了門,便就挎著劍往宮外去。
恰巧賀蘭諄與霍究正從承運殿出來,說著話的當口見到他,二人便就走了過來:“王爺約了沈閣老在王府晚宴。讓咱們幾個作陪。”
蕭淮原該揚長而去。但因為來的是沈若浦,再想想燕王尋他過來必然也是有要事相商,也就站了站。
但是再看看天色,眼下離午飯都還早,於是就又繼續抬步下行。
賀蘭諄打量他兩眼,說道:“你去哪兒?”
“吃飯。”蕭淮丟下兩個字,不緊不慢往門下的馬車走去。
“鐵定是跟沈羲。”霍究如霜面色下聲音懶懶。
“你又知道?”賀蘭諄睨他。
“就差沒寫在臉上了。”
霍究負手立在那裡,如一座鐵塔:“你看他今日不但穿著常服而且還配了香囊,說明絕對不會是去見男人。
“他又沒有別的女人,而且腰間荷包鼓鼓的,荷包上繡紋與昨日沈羲身上荷包花色一樣,他若是不去會他,會挑這麼騷包的花式?”
賀蘭諄深深望著他,半日道:“該不會昨日在東湘樓,王爺是和你配合唱的那出戏?”
他連沈羲荷包花紋都記下來了,還會看不出來燕王有詐?
“也不能算是配合。”霍究眯起的眼角全是慵懶,“你出門之後寄寒也來了,還沒進院子就被人哄了去。
“接著又有人來哄我說你喊我過去。
“我當時回頭看了眼王爺的窗戶,窗戶裡那兩盆花原先花朵是朝內的,但是我看過去的時候花朵已經朝外。”
“這說明有人將花動過。”賀蘭諄也眯了眼。
“沒錯。”霍究點頭,“屋裡只有王爺,動花的人也只有他。而花是史棣送來的,我是寧可殺錯一千都不可放過一個。
“所以在那夥計想拿迷藥迷我的時候,我就反過來制住了他,並且第一時間撤了回來。
“史棣為什麼進來會沒有人知道,是因為我裡裡外外都已經打點過。”
不然的話只要史棣進來找燕王的訊息往外透露一點,都達不到後來他們所看到的效果。
“看來這些年在定獄沒白呆。”
賀蘭諄揚唇。
“你還不是一樣?”霍究覷著他,“別告訴我離開王爺趕去戲園子的時候,不是因為看出來王爺故意支開咱們。”
賀蘭諄望著天際浮雲沒說話。
霍究略頓,越發道:“我更疑惑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連他這不常在王府的都看了出來,他成日呆在燕王身邊,會不知道?
“我也不是什麼都知道的。比如說竹林那裡。”
賀蘭諄淡淡道。
霍究正覺得這話有深意,他又慢吞吞地說起來:“他荷包鼓鼓囊囊,八成是要去外面吃好吃的,要不咱們也去蹭個飯?”
霍究扭頭望著他,彷彿看什麼怪物。
難道這世上還有他這掌宮大人沒吃過的好吃的嗎?
沈羲喂沈梁吃了湯藥,看看天色也差不多,便就回房梳妝。
這裡剛把蕭淮送的那枝鳳釵戴在頭上,珍珠就說蕭淮來了,於是著人去請沈嫣,自己先到了前院,果然見著蕭淮駕著馬立在門下。
“怎麼拉著個臉?”沈羲到了跟前,覷著他道。
他繃著臉,半天才道:“賀蘭跟霍究也要來蹭飯。我不讓他們去,他們非去!”
原來就這個事……
沈羲笑了下。他世子大人若真不想讓人蹭飯,誰還能跟得上來?
她要料得沒錯,昨日東湘樓的事情他們還沒有透過氣,過來蹭飯不過是為就便說個話罷了。
可是他又怕她不高興,所以先故意板臉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