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話來。
沈羲話裡的意思似乎很明顯,就是在借韓敏的口告訴韓家以及提醒溫嬋,她昔年曾經殺過人,而那人如今又回來尋仇來了!
而如果沈羲不是故弄玄虛,那她的意思更可能是說她就是那個曾經被溫嬋所殺的人……
作為一個活了六十多年的內宅主母,手裡沾上一兩條人命倒不算什麼稀奇的事。
可是倘若沈羲的命有那麼賤,可以隨隨便便殺去忽略不計,溫嬋何至於驚成那樣?
而且沈羲那一身的氣度風範是哪裡來的?
如果她真是那隻來索命的“鬼”,那也是一隻非同尋常的“鬼”!
而她分明是個活生生的人,怎麼會是鬼呢?
關鍵是,這“鬼”究竟是誰?
“二姐,我是不是闖大禍了?”韓敏忐忑地站起來。
韓凝捏捏她的手,說道:“怎麼又在外針對人家呢?你有幾斤幾兩你自己不清楚麼?你日後若再不改改,大哥回頭罵起你來,我可不會再管你了。”
韓敏低頭抿唇。又惴惴道:“那燕王府真有這麼厲害嗎?連我們韓家都比不上?”
韓凝沉了口氣,起身道:“論起實力,燕王府當然是我們比不上的。
“但是先帝既然能放心讓燕王在京師建府,並且甘心授予他那麼大的權力,必然暗裡有所牽制。
“不然的話不光是太后皇上不安心,畢太傅也不會放心的。
“所以只要我們一心忠君為國,替太后和皇上著想,沒有什麼好怕他們的。”
韓敏點點頭。
說到這裡韓凝頓一頓,又似自言自語地道:“燕王當初既有與先帝共謀大事的志向,又怎麼會對乾清宮那把龍椅不感興趣?
“他安於燕王的身份,當然有可能是謹守君臣本分。但也有可能,是想得而得不到。”
說完她垂首抿唇,又將下文戛然止住。
韓敏似懂非懂,並不知她究竟在說什麼。
“這件事再也不要往外說了。世上哪裡有什麼鬼呢?沈羲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你就當沒有這回事,知道嗎?”
韓凝話鋒一轉,又叮囑起她來。
韓敏重重點頭。
韓凝這裡卻是直到走出門,雙眉還未鬆開。
大半日的遊走也使人乏。
裴姨娘著人抬來熱水,讓沈羲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