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溫嬋站起來,“現在看來可以雙管齊下了!”說完她又吩咐:“晚些時候讓姣姐兒到房裡來。”
沈羲一直等安氏她們散了也才回府。
蕭淮什麼時候走的她也沒留意,既然他與賀蘭諄同時出來,那麼今兒很可能是代表燕王府出來待客。
夜裡戚九去尋柳絮,她這裡等蘇言到來,她也往蕭淮別院來。
但蕭淮還沒有回來,她伏在他書房窗稜上望著漆黑夜空發呆。
十月初的夜已經很冷,風有些像刀子,一下下刮在臉上。
但屋裡很暖和,侍官怕她冷,早早地燒起了小薰爐。
她想起日間又見到的賀蘭諄。昨日在私塾裡那席話,她總覺得他說的別有深意。
燕王會過問她與韓家的矛盾她不奇怪,畢竟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聽到過關於燕王除去權大勢大以外,比較實質性的負面評價。
由此可見他與各權臣皇親之間也都保持著良好的表面關係。
那麼他是不可能放任她與韓家兩邊鬧而不管的。
而他之所以沒有發什麼話下來給沈若浦,必然是蕭淮給擺平了。
那麼,賀蘭諄還打聽她跟溫嬋做什麼呢?
就算他與溫嬋交情還不錯,她相信以他的身份也絕不會好到會替溫嬋出頭收拾她的地步。
所以,他深究這個就沒有道理……
“你的五郎回來了。”
耳邊傳來慵懶的聲音。一雙長臂從後將她圈住,下巴也低下來磕在她肩膀上。
沈羲吸了吸鼻子,轉過身來:“你喝醉了。”
“喝酒了,但沒醉。”他低頭吻她的頭髮,“禮郡王奉旨進京,跟宮裡稟告老王妃近況,王爺讓我們去作陪。”
說完他嘆氣:“跟這些老男人在一起真沒意思,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吃喝玩樂,朝廷撥餉倒養出批酒囊飯袋來。”
他身子一矮,往後仰躺在長絨地氈上,一手扶著額頭,一條長腿屈起,從沈羲的角度看去他就像個精壯的巨人。
她背靠窗戶,左肘支在窗稜上望著他笑:“皇帝這麼小,他們這些皇親不吃喝玩樂怎麼辦?難道還勵精圖治,等著怎麼被宮裡猜忌有野心麼?”
蕭淮長久地沒動,雙眼閉著,長睫毛被燭光照成兩排刷子。
沈羲以為他睡著,走過去拿來件薄毯要給他蓋上,他卻忽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