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品。
“你個鳥人。”一個粗曠的罵聲,歐陽尋聲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名壯漢正在痛扁一名相貌奸猾猥瑣的人,一邊打還一邊用女真語言不停的罵。
“兄弟,他們在幹什麼?”歐陽問一個看熱鬧漢人。
“哦,官爺不知道。這兩人是女真黑水部的人。壯的叫金二,瘦的叫金四。這個金二禁止所有本族的人進賭場。還讓十幾個輪流休息的本族人巡視賭場。見到本族人在賭博的話就拉出來狂揍。”漢人解釋道:“他罵說,你辛辛苦苦賺一點錢,為什麼要送回給宋人?要說金四這人是黑水部最刁滑的人了,偷雞摸狗樣樣會。上個月偷了賭場的錢,如果不是金二湊錢贖了他,早被打死了。沒想到死性不改,又來賭,真是活該。”
歐陽問:“那個拉住金二的漂亮娘子是誰?”
“金娘,金二的相好。婊子。”漢人色眯眯道:“就是要價太高,辦一次事要十貫,聽上面人說,絕對的一流貨色相當值。”
這個金二是絕對的危險分子。別說威望和他的做法。看他老大哥的性格也無法容忍自己的相好經常性和宋人上床,仇深似海啊。還一點邏輯問題,按照金孃的要價,她應該早可以把自己和金二贖出去了。還能痛快的買個戶籍。為什麼還要在這邊操業呢?
胡杏兒拉扯了歐陽衣服道:“我爹!”
十幾匹馬不快不慢的朝鎮中心而去,路上所有人都避讓出道來。在馬隊中,一個下巴蓄鬍的中年人格外顯眼。腰板很直,臉上不怒自威,果然正是胡萬三本人。馬隊根本沒看賭場門口的打架,一掠而過。就在歐陽感覺人家已經過去時候,馬隊兩個年輕人轉了回來,到打架人附近停馬:“金娘,胡掌櫃問你晚上有‘牌’嗎?有個酒宴請你過去做陪。”
“好!”金娘回答。
“恩,那晚上去你家接你。”一個年輕人補了一句道:“幹嘛非跟這個傢伙,天天拿你錢去救濟兄弟。金娘你心裡有數就說一聲,我們保證幫你找個好人家。”
“哼!”金二一聽這話立刻拽拳頭,被金娘死死拉住。
金娘把金二擋在身後客氣道:“我自己知道,謝兩位美意。”
“那算了,走了。”
馬隊走了,被打的金四趁機溜走,這邊的熱鬧也看不成了。金娘拉著還是很生氣的金二到了自己的房子拉上門。房子還是不錯的,看得出金娘對物資還是有一定的追求。歐陽先前就納悶,金娘怎麼不贖了自己呢?原來是愛上一個大男子主義講義氣的男人。
歐陽見胡杏兒還是低頭提醒道:“喂!你爹晚上要玩女人。”
胡杏兒咬牙:“我知道。”
“……你母親死很久了。”
“我也知道,我生氣不行嗎?我愛生氣,我喜歡生氣,要你管。哼!狐狸精,聽說我爹每次來這裡都要她陪。一呆就是半個多月,生意都不管了。”
歐陽恍然:“原來是有人吃醋人家霸佔了自己爹的時間。你放心,你在你爹爹面前一站,我保證金娘銀孃的他都不會正眼看一眼。”
“誰吃醋,你才吃醋呢。”胡杏兒怒道:“是不是還打算去轉幾圈再送公文?”
“當然要,跟我來。”歐陽道:“我先打聽一個人。”
……
河邊一男一女勞工。男的是金四,女的……不知道是誰,有些姿色。女的正在幫男的用水洗血。兩人小聲嘀咕著女真話,見到歐陽和一個車伕也來河邊,於是不再說話,而是很謙讓的朝旁邊挪一挪。
“金四?”歐陽抱拳問。
“我是!”金四有點拘謹的站起來,把女的拉到身後。
愛情真他媽的無所不在,所謂愛情不是粗壯就有,猥瑣的人也可以有。當然九公公那樣另當別論。歐陽道:“我聽說你為了不讓自己女人當妓女,而到處去偷摸,甚至裝病騙金二的錢是嗎?”
“哼!”金四有怨氣道:“他金二願意自己女人去賣,我金四可沒那麼大方。”
“所以你將偷騙來的錢去賭場碰運氣。賭到了就還給人家,賭輸了就被揍一頓。不過你都把贏來的錢和工錢交給你女人存起來是嗎?”
“你……你怎麼知道的?”金四大駭問:“你要幹什麼?”
歐陽搖頭,兩個相反的愛情故事。金二一般都是電視的男主角,但歐陽如果是女人寧可選金四。歐陽道:“是賭場人說的。不用害怕,我不想要你什麼。而是來幫你的。”
“幫我?”金四疑惑問。
“如果給你們宋籍,並且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