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虞海瀾似乎不肯回答,便連忙搖頭,“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其實給你說一說也沒什麼關係!”
虞海瀾笑著搖搖頭,“全島人都知道,第一個是要我加入鳳凰會,我答應了,第二個要求是不准我嫁給陳慶,我也答應了。”
“為什麼?”無晉真有點感到奇怪,如果讓她嫁給陳慶,倒符合情理,陳安邦卻不准她嫁給自己的兒子。
“我也不知道?去年除夕夜陳慶喝醉了酒,哭著向我求婚,說我若不答應,他就跳海去死,當時我想著陳家對我恩情,便想答應算了,結果師傅狠狠將他打了一頓,又逼我發下誓言,決不嫁給陳慶,當時很多人都在場,陳瑛也在場,她沒告訴你嗎?”
虞海瀾回過頭,一雙美眸凝視著他,眼神中有一絲溫柔地微笑,儼如一朵午後的梔子花,充滿誘人的芬芳。
“我覺得你並不喜歡阿瑛,無晉,你和從前很不一樣了,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虞海瀾不喜歡說話,平時沉默寡言,或許是無晉給了她一種安全感,給她一種弟弟關心姐姐的溫情,讓她內心那堵防禦男人的冰牆悄然消融,使她在無晉面前,話也多起來。
對無晉其實也是一樣,虞海瀾美麗溫柔,有著長姐般的細心和關懷,她的沉默使她更善於傾聽,她的關懷像春風一樣,浸人心脾,她又是醫生,不僅能治療身體的創傷,彷彿也能撫慰人內心的傷痕,只是無晉的秘密對任訶一個人都不能說,其實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師姐,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的未知和不解的謎。”
無晉彷彿在講一個荒誕的故事,“大約在七個多月前,我乘船離開齊州,在暴風驟雨中,一個可怕的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砸碎了我的乘船,我暈了過去,等我醒來時,我就發現我變了,我覺得我變成另外一個人,我感覺頭腦突然開竅,使我知道了很多從前不知道的事……”
說到這,無晉也感覺自已就像在很蹩腳地圓一個謊,他不想說下去,便笑了笑問虞海瀾,“師姐,你相信嗎?一個人在遇到外界打擊時,激發他的潛能,或許我就是這樣。”
虞海瀾靜靜地聽他講訴,眼睛望著天邊的雲彩,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等無晉說完,她點了點頭,凝視著他說:“據我所知是有可能,我幼時也曾聽父親說過,有些病人從小雙目失明,後來無意中摔一跤後,眼睛便忽然看見,估計你也是一樣,所以對過去的事情遺忘很多,但我喜歡你的改變,我更喜歡現在的你,而不是從前的無晉,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我相信所有認識你的人,都喜歡現在的你。”
虞海瀾的目光又投向了東方天際,一輪火紅的朝陽在冉冉升起,金光萬道,灑向一望無際的海洋。
“和你談話讓我感到很快樂,無晉,謝謝你!”
虞海瀾站起來,她優雅的手臂攏了攏秀髮,對無晉嫣然一笑,“太陽昇起來了,我該去看看那些傷員了。”
說完,她輕盈地跳過另一塊礁石,向大船走去,走出十幾步,她又回頭笑道:“無晉,去陪陪阿瑛,陪她一起看朝陽。”
無晉託著下巴,坐在礁石上一動不動,望著身姿輕盈的師姐走遠了,那她白色的布裙彷彿海風中盛開的一朵梔子花,使這座寸草不生的海島變得生機勃勃,他也有同樣的感受,和她談話,內心是那麼的寧靜,是那麼的充滿了快樂。
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這個清晨竟是如此的美好。
第七章 清河水軍
兩天後,他們在次出發,換了一艘新船,增加到三十名護衛,除此之外,又由陳祝及其陳彪陳虎兄弟二人護衛他們進京,陳定國率領船隊一直護衛他們離開白沙會的勢力範圍,才和他們告辭,返回琉球島。
在蓬萊郡做了淡水補給後,他們便過了萊州半島,向黃河口進發,此時離黃河口還有三天的路程,由於在最關鍵的時刻被鳳凰會所救,惟明不好對陳祝等人的跟隨表示不滿,但他明顯是不太願意,一直鬱鬱寡歡,大部分時間都將自已關在船艙內看書。
這天上午,無晉在整理隨身物品,他的隨身物品除了那個鯊魚皮大包外,就是貝葉經和紫金葫蘆,另外還有一個裝滿名貴寶石的小箱子,倒不佔地方,這些天,他一直研究這個紫金葫蘆,為了搞清楚這個酒葫蘆的秘密,他還特地買了兩個一樣的紫金葫蘆來作比較,結果找不到任何差異。
他藉助小窗外射進的陽光,仔細研究這隻葫蘆,葫蘆因為年代久遠而被磨的鋥亮,表面泛起一層淡淡的紫銅光澤,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