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他們依然十分順利,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
一大早,吃過早飯,陳瑛和虞海瀾回房間用牛乳洗了臉,這種牛乳加黃瓜的美容方法她們已經堅持了近半個月,效果已經感受到了,虞海瀾的面板更加白嫩細膩,而陳瑛臉上的黑色素也明顯減少了,已經漸漸向白的方面轉變,這令兩人都十分欣喜,不過今天晚上他們就要下船上岸,這是她們最後一次使用牛乳洗臉。
“瑛妹,無晉怎麼沒有敲艙壁?”
虞海瀾有些奇怪,每天這個時候無晉總要敲一敲艙壁,讓她們過去聽美容講座,今天怎麼沒有動靜?
“我去看看!”
陳瑛用毛巾將臉上的水擦淨了,快步向隔壁無晉的船艙走出去。
“無晉,開開門!”
“無晉,在船艙嗎?”
虞海瀾放下了毛巾,屏住呼吸聆聽,她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無晉,你怎麼了?無晉!”
隔壁忽然傳來了陳瑛的驚叫聲,虞海瀾心中一驚,疾速向隔壁奔去,艙門開著,只見無晉躺在地上,面如金紙,陳瑛抱住他脖子,拼命搖晃,“無晉,你醒醒!”
“不要動!”
虞海瀾發現無晉眉眼間有一股黑氣,這是中毒的症狀,她急忙扶起無晉對陳瑛喊道:“快去拿我藥箱來!快去!”
陳瑛心中惶恐之極,一陣風似的奔去,虞海瀾也一樣心慌意亂,“別急!別急!”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找到無晉的脈搏,脈搏很微弱,嘴唇已經有點發紫。
“瑛妹,快一點!”
“來子!”
砰地一聲,門被撞開了,陳瑛拿著藥箱衝進來,她將藥箱放下,腿都嚇軟了,臉上惶恐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虞海瀾迅速開啟藥箱,從裡面找出一支黑色的藥水瓶,用拇指挑開蓋子,對陳瑛急道:“快把他嘴掰開,快!”
陳瑛顫抖著手將無晉的嘴掰開了,虞海瀾將藥水全部灌進無晉口中,只聞到藥水腥臭無比,聞之慾嘔,只片刻,無晉忽然坐起身劇烈地嘔吐起來。
虞海瀾心中驀地一鬆,只要他還有反應就行,她又吩咐陳瑛,“去拿清水來!”
這時,她已經冷靜下來了,開始迅速而有效地搶救無晉,兩人給無晉灌下一肚子清水,虞海瀾又拿一瓶藥水給他灌下去,這次只灌半瓶,無晉再一次劇烈嘔吐,如此三次後,無晉幾乎膽汁都吐出來。
虞海瀾這才給無晉喂下了解毒藥,她開始收拾艙內的髒物。
“師姐,他到底怎麼回事?”陳瑛顫抖著聲音問。
“他是中毒了!”
虞海瀾咬了一下嘴唇,眼中憂慮重重,“毒性很烈,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他會不會……”陳瑛緊張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應該不會死!我們發現得及時,大部分毒藥已經被他吐出來了,只是我不知道這種毒藥還會有什麼別的後果?”
“一定是船員中有人下毒!”陳瑛的拳頭捏緊了,她騰地站起身,快步向艙外走去。
“瑛妹,你去哪裡?”
“我去找他們算帳去?”
陳瑛跑下舷梯了,虞海瀾把髒物都扔進了河中,這才在無晉身旁坐下,摸了摸他的額頭,額頭滾燙,無晉開始發燒了。
但虞海瀾心中卻又鬆了一點點,這說明她的解毒藥開始見效,她取出一盒銀針,解開了無晉的上衣,卻見他穿著蛟魚皮潛水服,虞海瀾知道,這是無晉準備潛水上岸的準備,可偏偏在這時,他中了毒。
她慢慢將無晉的潛水服褪到腰間,讓他赤著上身,又細心地將他頭抬起,枕在自己腿上,用銀針刺入了他身上關鍵的幾個穴道,這是為了激發他自身的潛力,和體內毒素抗爭。
底艙內,二十名船員站成一排,趙船東暴跳如雷,指著他們大罵:“是誰幹的好事?說!是誰幹的?是誰在砸我的牌子,以後我趙吉還能在這一行混嗎?”
所有的船員都低下頭,沒有人敢吭聲,趙船東霍地回頭,盯住了自己擔任廚子的婆娘,惡狠狠問:“難道是你嗎?今天是你送的早飯!”
他的婆娘嚇得跪下來,雙手合掌哀求,“老爺,不是我,我怎麼能幹這種事,給貴客下毒,老爺,我跟你二十年了。”
陳瑛站在一旁,怨毒的目光一個一個向船員們掃去,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甄小棋臉上,今天雖然不是他送的早飯,但他此時臉色蒼白,兩腿在發抖,陳瑛一步上前,將他揪了出來,用水刺指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