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玄德這才醒悟,他乾笑兩聲,“朕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意,讓朕想到了梓童年輕時候。”
申沁玉簡直要氣瘋了,她拼命剋制自己的怒火,淡淡一笑,“陛下,臣妾很老了嗎?”
“哪裡!哪裡!”
皇甫玄德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笑呵呵摟住申沁玉,在她耳邊低聲道:“朕想聽聽梓童腹中孩兒的心跳。”
申沁玉心中明白皇上的意思,現在天還沒有黑啊!他就要……
而且太醫再三囑咐過,她身孕未滿三月,千萬不能房事,申沁玉有過教訓,五年前她懷孕兩月,就是房事過度而不幸流產,五年前的教訓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她決上能重蹈覆轍。
第三十三章 市井流言
申沁玉吸取了五年前的教訓,一定要保住腹中胎兒,她便伏在皇甫玄德懷中,委屈地說:“陛下一點都不憐惜人家。”
皇甫玄德抬起她的下巴,他就喜歡申沁玉、這種嬌態,一時間,他忘記了剛才的申如意,他微微笑道:“朕哪裡不憐惜你了?”
“陛下明知道臣妾一心想給陛下再生個小龍子,還要……”
皇甫玄德呵呵大笑起來,“梓童真是朕肚子裡的蛔蟲,竟然知道聯的心思,哈哈!”
“陛下壞死了,什麼叫蛔蟲?臣妾不依!”
申沁玉舉起小粉拳,敲打著皇甫玄德的胸脯,她心中暗喜,她聽出了皇上的口氣,並沒有生她的氣。
皇甫玄德今天心情不錯,他剛剛接到張崇俊八百里加急快報,酒泉郡的党項人叛亂已經被鎮壓,首領拓跋阿古牙被活捉,準備押解進京,一個月前,酒泉郡党項人和漢人因爭奪水源發生了衝突,當地駐軍制止衝突,卻被党項人認為是偏袒漢人,遂爆發了大規模叛亂,近萬名党項牧民在首領拓跋阿古牙帶領下佔領了酒泉城,大肆燒殺劫掠,數百駐軍士兵和上千漢民被殺。
河隴節度使張崇俊率五萬大軍前去鎮壓,不到一個月,叛亂就被鎮壓,殺死叛亂者數千人,活捉首領拓跋阿古牙,這讓皇甫玄德感到心情十分愉快,儘管申沁玉沒有從他意,他也不生氣。
皇甫玄德笑呵呵坐了下來,申沁玉連忙給他倒了一杯酸梅汁,又在紫玉杯中加了兩塊冰,放在他面前,抿嘴一笑道:“陛下好像心情不錯!”
皇甫玄德端起酸梅汁喝看一口,笑道:“朕剛剛接到訊息,酒泉郡党項人叛亂已經平息,所以心情不錯。”
“是那個張崇俊吧!”申沁玉小心翼翼問,申如意給她帶來了兄長的簡訊讓她試探一下皇上對張崇俊的態度,她正愁找不到機會開口,正好就說到了酒泉郡。
“就是他,他很能幹朕算過,路上行軍時間就要二十天,再加上報信人路上時間七天,等於張崇俊只用三天便平息了叛亂,給朕省了很多軍費錢糧,不錯!非常不錯!”
皇甫玄德連聲誇讚,他又看了一眼申沁玉,見她似乎有話要說便笑了笑問:“愛妃想說什麼?”
申沁玉連忙搖頭笑道:“剛才如意給我說起一些市井流言好像就提到了這個張崇俊,不過都是些無聊的話題,女人嘛!總是喜歡聽聽這些無聊的小道訊息,沒什麼?”
皇甫玄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又喝了一口酸梅汁,淡淡問:“什麼市井流言?給朕說說看”
申沁玉偷偷看了一眼皇甫玄德,見他已經沒有剛才那種開玩笑的心態了,便知道自己說的‘張崇俊’引起了他的注意,申沁玉便裝作不在意地樣子笑道:“真的沒有什麼意思,都是一些沒有根據的流言,我們女人說著玩的皇上就不要聽了吧!”
“不!你給朕說一說,朕整天呆在宮中,對這種市井流言也很感興趣,偶然聽聽無妨。”
“那是陛下自己想聽的哦!假如壞了陛下的心情,可不關臣妾的事。”
“你說吧!朕聽著呢。”
申沁玉想了想便笑道:“市井傳言,丁尚書因秦侍郎彈劾他大女婿,一怒之下取消了兩家的婚約,還有今年進士科舉,傳說有兩萬人要進京趕考,據說吏部要放大進士科名額……”
皇甫玄德一擺手打斷了她,“說說張崇俊的流言。”
“這個如意也不大清楚,好像是什麼張崇俊什麼舊虎符失竊,鬧得沸沸揚揚,臣妾也不懂這些官場上的事,怎麼虎符還有新舊之分?”
皇甫玄德的臉陰沉下來,他當然明白申沁玉在說什麼,舊虎符指的是晉安皇帝的虎符,當時不光河隴節度使有,所有七大節度使都有,事情已經過去了四十年,晉安之變都已經不再成為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