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
在驚天的殺氣掩護下,地下那人一擊得手。土黃色的劍光刺穿高遠腳心的同時,渾厚如無盡大地的沉凝氣機同時湧入了高遠體內,能承載萬物的厚土之力頓時把高遠身上所有的氣機反應壓制住。
天上的那團五色奇光猛然一頓,隨後發出一道千餘丈長的黑白兩色粗大雷光。丈許粗的雷光從西方向高遠斜刺了下來,蘊含生滅變化的雷光如同開天闢地的神劍般斜射而落,自有擋者披靡的無上威力。
全身真力被壓制死死的高遠沒能做出任何抵抗,瞬間在黑白兩道雷光無儔力量中被汽化成空。
高地上,也多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斜斜深坑。丈許的深坑口處,邊緣有如刀削,整齊無比,草木、沙石都被熔成一種晶亮的琉璃狀。
“咔嚓嚓……”過了一會,那毀滅的黑白雷光破空而來的尖銳歷嘯才轟然響起,空氣被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億萬雨滴形成一條長千餘丈環形通道,把雷光破空的軌跡清晰的呈現出來。而天地間,一時盡是滾滾不盡的餘音。
地面上黃光一閃,一個身材粗矮的黃衣人現出身來。黃衣人面貌醜陋,高高凸起的額頭,扁平的鼻子,厚厚的外翻著嘻唇,還露出兩排大黃牙來,再加上滿臉黑糝糝的長毛,看上去就像頭直立著的大猩猩。
這人看上去粗蠢,只看他無聲潛伏到高遠腳下,把握時機刺出那陰險卻精妙的一劍,就知道他這個人絕不像長相那麼粗蠢不堪。
黃衣人並沒有看數尺外被暴雨淋得渾身曲線畢露、滿臉驚恐的三夫人,反而是看著那個斜斜的洞口,兩隻不大的焦黃眼眸中全是疑惑,似乎有什麼想不通的問題在困擾著他。
天空上那團五色奇光慢慢落了下來,五色奇光是由五座小法壇尾相連組成的一座大法壇。小法壇由一座猙獰的神像,還有神像前的香壇、旗幡、香燭、組成。五個法壇上各自供奉的神像各不相同,每個神像都長相猙獰,或是像馬,或是像蛇,或是像龜,或是像蛤蟆。每個神像也分成黑白紅黃綠五色,各自透出一股詭秘卻強大的氣息。
法壇下是一塊方圓丈許的白玉臺,玉臺上刻著無數細小的符篆咒文,楚神通和兩個人就背對背的盤坐在法壇中心處,嘩嘩的暴雨被法壇上五色光罩輕易的阻擋在了外面。
楚神通臉色有些蒼白,剛才施法時間雖短,卻消耗了極大的精力,對於他這個後天高手而言,這種法術的負擔實在太大了。
看到黃衣人若有所思的樣子,楚神通問道:“東長老,有什麼問題麼?”
黃衣人本來雖然有名字,可一旦繼承神使之位後,名字反而容易洩露他的身份,因此生出種種問題,所以一旦成為長老後,就只有代號。眼前的黃衣人,正是東南西北四方神使中的東神使。
楚神通是教主,自然不會稱他為神使,而是尊稱為長老。
東長老猶豫著道:“有些奇怪啊,這個人的真氣反應雖然奧妙難測,卻沒有先天武者那般的強大?”
楚神通沉吟不語,天地間法術千變萬化,那人就是練出個分身也沒什麼意外。不過那人明顯是個武者,這種詭異的事應該不在他的能力範圍。可護教雙仙都被他所殺,這等人物再怎麼高估都不會有錯。
盤坐在神壇中的另外兩個人這時也站起身來,其中一個面貌陰沉穿著黑衣的老者道:“雙聖法身親自施展的庚金玄冥神雷,天地間除去金丹強者何人可當?此人又是個武者,豈會分身之法,老東你過慮了。”
另一個白衣老者道:“陳長老再三叮囑要小心此人,他們兩位都親身領教過厲害,此人也不可小窺。教主的小妾既然無事,不妨問問她。”
這時驚魂未定的三夫人才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雙眸通紅的望著楚神通,千言萬語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只能低低喊了聲:“教主……” 楚神通看著滂沱大雨中被淋得渾身溼透的三夫人,從容一笑道:“這一天,倒是讓你吃苦了。不過你在他身邊待了許久,可見他有什麼不妥麼?”
剛才的瞬間劇變,讓三夫人一直還有些迷迷糊糊。嘩嘩的暴雨和不盡的雷鳴,讓三夫人根本聽不清幾個人的對話,因此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道:“我被他破去了琉璃寶珠,抵抗不住他的迷魂之法,一整天都是半睡半醒的狀態,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不妥。”
三夫人知道楚神通也會這類法術,而自己的三魂七魄早被排教下了禁制,生死也只在楚神通一念之間。對於楚神通,她實在不敢有任何欺騙隱瞞的地方。
楚神通也知道三夫人一個弱質女流,不通武功道術,想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