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深入,就見惡雲毒煙籠罩山嶺,不時能看到奇異的蟲蛇,互相追逐爭鬥,鱗彩斑瀾,形體怪異,是真正的百毒俱全之地。
笑和尚和齊金蟬雖有劍光護體,對如此毒瘴也不敢輕視,都是遠遠的御劍躲開。
高遠的血神經是魔教無上之法,修煉到血神子已經是萬法難傷。除非專剋制血神子的佛道兩門純陽至法,才能對血神子造成傷害。一切毒氣盅蟲,對血神子連浮雲都算不上。
笑和尚和齊金蟬都是初來,駕馭著劍光碟旋不去,卻始終找不到斑瀾彩煙下籠罩的百蠻山主峰陰風洞。
高遠和兩人自是不同,他早感覺到了下面綠袍老祖強大的神識波動。一年未見,綠袍老祖不但一身修為盡數恢復,甚至比慈雲寺那時尤有勝出。
也不知他用了什麼秘法,居然凝鍊出了第一元神,又給自己重塑了一具血肉軀體,第二元神的玄陰珠也在眉心處隱匿著。兩個元神的波動都極為平緩而悠長,和方圓數百里內的天地氣機緊密的聯絡起來。神識震盪間,數百里內的氣機隨意而動,在這裡,綠袍老祖的戰力倍增。
不過綠袍老祖到底學的是旁門左道,雖然一身的功力高深,可論起精深幽微來,卻還不如笑和尚和齊金蟬。也正是為此,笑和尚駕馭無形劍遁在他頭上亂晃,他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更別說高遠的血神子,他更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陰風洞中,還有一個紅袍喇嘛打扮的粗豪大漢,長得面貌猙獰,膚色黑紅。功力雖然稍遜綠袍老祖,卻也是元嬰級的水準。看其修為舉止,也是一位左道旁門中人。
綠袍老祖身旁居然還有數十弟子侍候,倒讓高遠有些意外。像綠袍老祖這等人,功力雖然高強,可練分神之法卻練得神志不清,他就像個瘋子,而且還是個嗜血吃人肉的瘋子,那些人居然有勇氣做他的弟子,侍候在一旁,還真是有些膽色。
正在石洞中大吃大喝的綠袍老祖突然一揮手,吩咐弟子去施法結陣。
天空中亂轉的笑和尚和齊金蟬就見下面山嶺間煙氣慢慢消散,四周山勢如五丁開山,突然一齊收住,現出一片數千畝方圓的大平板。中間一峰孤矗,高出天半,四面群山若共拱揖。
萬崖斷處,盡是飛泉大瀑,從許多高低山崖缺口瀉將下去,匯成無數道寬窄清溪。從空中往下凝視,宛如數百條玉龍,掛自天半,與地面數百條匹練圍攤在那一片平板上下,飛翔交錯,濤聲轟轟,水流淙淙,轟雷喧涵之聲,與瀑援細碎之音,織成一部鼓吹,彷彿凝碧仙瀑,有此清奇,無此壯闊,不禁大為驚異。
兩人見狀,急忙從九天之上按落劍光,向著那處奇景靠了過去。兩人也知道綠袍老祖法力高深,這時都隱在無形劍遁下。若說無形劍遁隱形匿蹤之法,實在是神妙,陰風洞中的兩個元嬰高人居然毫無所覺。
隨著距離的接近,那座主峰也看得愈發清楚。那山峰高逾數百丈,方圓五六百畝,上豐下銳,嵯峨峻嶒,遍體都是怪松異石。山石縫中,滿生著許多草花藤蔓,五色相間,直似一個撐天錦柱,瑰麗非常。
荒山惡水中,居然有此奇峰異景,笑和尚和齊金蟬都是暗自驚歎。就在這時,西北方的山崖間,幾縷五色彩煙嫋嫋飄蕩升空。齊金蟬眼尖,一眼瞥到,急忙拽著笑和尚向那邊飛了過去。
過了山崖,才發現那山崖十分高闊,山崖前有百十畝山田,種著一種不知名的豔麗花草。山崖顏色豔紅,石質細膩如玉。石壁上並排開著三個巨大圓洞,上下左右俱是萬千個手指粗細的小孔。小孔排列得極為整齊,整座山崖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蜂巢一般。
那嫋嫋的彩煙,就是從其中飄飛出來的。彩煙凝若實質,漂浮在空中,居然並不飄散,在空中搖曳了一會,又緩緩回收進了那些孔穴之中。看上去就像是什麼山崖中藏著什麼怪獸,在吐納呼吸一般。
崖下那一片田疇中所種的花草,花似通萼,葉似松針,花色綠如翠玉,葉色卻似黃金一般,分罫(guǎi)井布,層次井然。尤其是花的大小,葉的長短,與枝幹高下,一律整齊,宛如幾千百萬萬根金針。密集一外,在陽光之下閃動,又似一片廣闊的黃金麗褥上面點綴著百萬朵翠花,更顯絢麗。
笑和尚和齊金蟬嘖嘖稱奇,綠袍老祖盤踞之地,居然如此的妖豔絢爛,就美景上居然更勝峨眉仙府一籌。不過此地的景色雖美,卻透著一股妖異的豔麗,乍一看上去要比峨眉仙府美麗,卻少了峨眉仙府的淡然仙逸。
一聲尖利厲嘯在山崖南面猛然沖天而起,笑和尚和齊金蟬知道敵人要有什麼變化,都急忙屏息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