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不過尺許寬,百丈長短,可千百道金色雷光同時疾閃,那種煊赫之勢,卻讓見者無不色變。而純淨的雷霆之力,幾乎抽盡了天地氣機之力,讓高遠所在的空間,形成一片能量真空。
這樣竭力的抽取力量,讓敵人無處借力的手段,雖然簡單,卻有效。尤其是在兩儀微塵陣下,一切氣機變化都幾乎被鎖定,高遠雖然是元嬰巔峰,可要想借取天地之力,也是千難萬難。
但同樣的,因為怕高遠察覺到雷光的變化,金色雷光積蓄的力量也有限。高遠無法和這些雷光比速度,卻能催發出天河星沙,在身邊形成無量星河。
只見一道湛然蔚藍的神光憑空閃耀而起,隨即化作億萬萬無量星光把高遠包裹起來。蔚藍的神光形成一道方圓百丈的護罩,護罩內蔚藍的神光流轉不定,宛如星河橫天,蔚為壯麗。
萬千道金色雷光射進蔚藍光河之中,炸開了無數蔚藍光芒。金色雷光和蔚藍神光交錯輝映,爆碎震盪,無數點金光和蔚藍神光激射八方。就像是落日金輝隨著蔚藍海濤波盪起伏,那種綺麗悽豔,冠絕天下。
天河星沙經過高遠用大日真火重新鍛鍊後,雜質盡去。此時高遠認真驅發,三百六十五顆天河星沙化作無量量蔚藍星光,不但沒有被金色雷光炸碎,隨滅隨生,反而慢慢蔓延開來。彈指間,一片如海蔚藍神光盪漾起伏,竟然連高遠的蹤跡都被淹沒覆蓋住。
外面主持陣法的三仙二老等人都是臉色微變,高遠居然有如此異寶,還能把這件天河星沙運用得出神入化,讓幾個人都大感驚訝。
矮叟朱梅不解的道:“天河星沙在他手裡,威力居然大增,真是好生奇怪?”眾人雖然相隔百里,可藉著陣法的聯絡,彼此神識想連,可以隨意交流。
妙一夫人道:“芬陀大師和我說過,此人殺了藍袍道人,奪了他的天河星沙。只是藍袍道人的天河星沙雖然妙用無窮,卻限於道法限制,稍顯粗陋。在上清太乙真雷下,三百六十五顆天河星沙早就被炸飛,怎還能組成星河大陣?”天河星沙在高遠手中能運用出如此威力,讓妙一夫人也是驚奇不已。
苦行頭陀道:“他修煉的是佛門正法,應該是重新祭煉過了天河星沙,已經和本命神魂相合。天河星沙本就是天外異寶,佛門正法氣息又最為純正浩大,運轉其中的星河大陣也有無窮妙用。此寶雖好,卻也有剋制之物,白道兄的兩相環正可收取此寶。”苦行頭陀作為佛門高人,雖不知高遠運用的是什麼法訣,但對那股佛門氣息卻是再熟悉不過。而他又深通生克之法,透過對氣息的感應,知道天河星沙這類寶物雖好,卻最容易被兩相環這類虛實相生自成一體的法寶剋制。
白雲逸自法寶囊中取出一個手鐲似的法寶,看品質非石非木,更不是金鐵之物,硃紅色光華在滑膩的法寶表面流轉不停,一看就知道並非凡品。白雲逸笑道:“此物用途特殊,我倒有多年未用。不是苦行道友提醒,險些就忘了。”
白雲逸這話卻是自謙,他為人老成持重,在眾多高人面前並不張揚。高遠被困在兩儀陣內,早晚伏誅,因此這兩相環雖然在手中,卻沒有著急拿出來。
妙一夫人心急道:“大家都是至交好友,白道友太客氣了。還請道友施法,收了那小輩的法寶。”
白雲逸點點頭,手捏法訣,向陣法中一指,兩相環就化作一道硃紅光圈疾閃而落。光圈一接觸到無量星光,蔚藍的神光就無聲消失。尺許大的硃紅色光圈在蔚藍星河中游走一週後,蔚藍的神光盡失,顯露出了高遠一身金甲的身影。
妙一夫人在陣外看了大喜:“白道友果真好法寶,呵呵,此寶一去,看那小輩還有什麼手段。”
白雲逸也是心中歡喜,天河星沙乃是天外異寶,論品質遠在兩相環之上,更能抵禦水火風雷種種外劫,可謂神妙無比。若不是被兩相環這類虛實相生自成一方的空間法寶剋制,幾乎沒有什麼好辦法應對。尤其是高遠煉製過的天河星沙,恢宏浩然,一展開如星河橫空,看著就讓人心生喜愛。
白雲逸正要施法收回兩相環時,卻突然臉色微變。心意相連的兩相環卻似乎被一股力量壓制住,萬鈞之力有如泰山壓頂。白雲逸猝不及防下,就覺兩相環一沉,幾乎要脫出他的神識控制。
其他人也看出不對,急忙各自催發兩儀微塵陣的變化,淨天真火合著上清太乙真雷,一起飆落而下。一時紅雲飄落如雪,金色雷光激射如雨。兩儀微塵陣的生滅之道,在這一刻展示出了強大絕倫的力量。
事實上,直到此刻,神帝聖衣中的高遠還毫未傷。
神帝聖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