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柳宗勤,姜若蓮把柳衡運捎過來的話說給他聽,以為兒子肯定會很高興。沒想到兒子說那樣不太合適,一個小夥子去陪一個大姑娘,人家會說閒話的。姜若蓮不能理解,並且很失望。她想這樣的好事打燈籠找都找不到,兒子卻不願意去,為什麼呢?肯定是兒子心裡想去而嘴上不好意思說。於是她對兒子說,那你去給你爸講,看他同意嗎?柳宗勤沒辦法,跟著媽媽回了家。見到柳衡運,柳宗勤說,爸爸,我感覺還是找個理由推掉好,讓我一個單身漢去陪人家一個大姑娘,別人看到會瞎說的。
柳衡運笑嘻嘻地說,兒子,人家張局長幫了咱家這麼大的忙,我們可不能沒良心。
柳宗勤有些難為情地說,我也知道張叔一家子對我們很好,所以我才怕影響了人家女兒的名譽。
柳衡運馬上嚴肅地說,那影響什麼,你不要想的太多;況且是在她家裡,又不出去,外人是看不到的。
柳宗勤臉紅著慢吞吞地說,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實在彆扭。
柳衡運正正經經地說,人家女孩子都不怕,你個大男人怕什麼?一來是人家張局長一家子瞧得起我們;二來是現在人家確實需要我們幫忙。人可不能不識抬舉。
柳宗勤緩了緩勁說,我到她家該做些什麼?
柳衡運說,兒子,這還要我教嗎?凡是你會做的都應當做。
柳宗勤不再說什麼,收拾了自己的簡單行李,坐上汽車前往徐州。當了幾年兵,柳宗勤也沒添置什麼便裝,都是一身軍服,就是現在回到家,也沒有去買新衣服;所以身上穿的,依舊是綠色的軍官服,只是沒有了肩章和領徽;但依然的威武和莊重。
天黑了柳宗勤才趕到張局長家,怯怯地按了一下門鈴。張局長問了聲,誰?柳宗勤說,張叔,我是宗勤。張局長的夫人聽到後慌忙過來開門,看到柳宗勤後拉著他的手問寒問暖。張局長也客氣地招呼著柳宗勤進來坐下,並抽出一支菸遞給他。柳宗勤慌忙抬起雙手客氣地說,張叔,我不會抽菸。張局長高興地說,好,好。
張亞麗在居室裡的床上躺著看電視,聽到外面有客人來,忙喊媽媽問是誰來了。她媽媽說是宗勤來了,專門來陪她散心的。張亞麗高興地從內間慢慢走了出來,見到柳宗勤後喜笑顏開地說,哥哥好,走,陪我看電視去。說完大方地拉住柳宗勤的手就要進內間。柳宗勤窘迫的不知道是去好還是不去好,畢竟那是人家女孩的閨房,並且她的爸爸媽媽還在面前。張局長笑著說,亞麗,你宗勤哥剛來到,讓他喝口水再陪你玩。張亞麗咯咯地笑著,眉飛色舞地說,哥哥,對不起了,我給你倒水去。張局長的夫人在忙著做飯,沒時間陪他們嘮嗑。
張局長對柳宗勤說,思想上準備好了嗎?我這邊很快就會辦好,辦好你就可以上班了。
柳宗勤坐直了身子並有些前傾,先笑後說,準備好了,先謝謝張叔。
張局長說,不要這麼客氣,我一直把你當作自己的孩子看。
柳宗勤說,張叔的大恩大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我的前途都是您給的。
張局長笑了兩聲後說,孩子,哪能這麼說,你在部隊也是我給你提的幹嗎?我看還是你自己幹出來的。
你家能富起來也是因為你,應當說你是個很有能力的孩子。
柳宗勤紅著臉說,張叔過獎了,我到您單位同樣會好好幹的,不會給您丟臉。
張局長說,孩子,叔叔完全相信你,我知道你無論做什麼都會出色的。
張亞麗端來了水,但她還是躬著腰捂著小腹,不敢邁大步。她的手術刀口還沒有完全恢復,走路還要小心。她看到爸爸和柳宗勤聊的很投機,也跟著插話說,爸爸,你準備讓宗勤哥在單位做什麼?
張局長隨和地笑著說,你看他做什麼好?
張亞麗看了一眼柳宗勤說,乾脆讓他到我辦公室當主任算了。
張局長笑著開玩笑式的對女兒說,我看你這個局長當的不好。
張亞麗疑惑地說,那你讓他做什麼?
張局長稍微收斂些笑容,正經地說,年輕人,應當從最基層做起,這樣對你將來是有好處的。
柳宗勤插話說,是的,張叔說的很對張亞麗嬌嗔道,那你怎麼不讓我從最基層做起?不許你對宗勤哥哥偏心。
張局長笑著說,呵呵!你以為我不想給宗勤安排好差使,那就錯了。你是個女孩子,不是太好升遷。宗勤則不同,年輕有為,又是個退伍軍官,為了將來提拔,必須熟悉基層。
張亞麗又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