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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計。上來還有人說他善於表現,假裝積極上進,後來時間長了,大家才知道他確實是一個很勤快的人。一個人假裝積極,只能裝之一時,不能裝之長期。就如同當今的老夫老妻,好多人說他(她)對我好都是假裝的,裝的比真的還像。其實可以這樣講,也就是退一萬步去說這個問題,他(她)對你好確實是假裝的,裝的你找不到一點假的蛛絲馬跡,只是從感覺上認為他的真情都是虛情假意。但他(她)無論怎樣裝一直都保持一種不變的“英雄本色”,一直到老。真的想問,直到離開這個世界的前一天,還能說他(她)的情感都是假的嗎?也就說,裝到最後假的也變成了真的。

時間長了,柳宗勤在部隊裡慢慢開始嶄露頭角,受到領導與戰友的愛戴,並被選為新長征突擊手、優秀士兵和五好戰士,後來又被樹為連隊的標兵,團部的通訊員專門來採訪了他。

柳宗勤自從上了團部的通訊報道後,名聲就像長了翅膀,直往上躥。有人說他是幸運的,也有人說他假裝積極弄巧了歪打正著,但機遇總是垂青腳踏實地的人,沒有誰能夠輕易的成功。後來師部知道了柳宗勤的事蹟,也派來通訊員採訪。柳宗勤所做的事其實很平凡,就像雷峰一樣,都從點點滴滴做起。那些小事雖然人人都可以做,可就是沒有幾個人能夠看到眼裡,更很少有人去做。

如今部隊幹部大多都從軍校選拔,但也有些極度表現好計程車兵能夠得到提拔。兩年後,柳宗勤由於表現實在出色,終於被提拔為排長,後來升至連指導員。連級幹部在部隊應當能夠幹到三十五歲,如果再升不上去就要被迫轉業。

好多升不上去的連長或者指導員大多灑淚而歸,他們實在捨不得離開部隊,因為在那裡風風雨雨十多年,記憶不深感情深,能有誰在離開自己熟悉和愛著的地方而無動於衷。

柳宗勤雖然被幸運地提拔為幹部,但他沒有高等文憑,更沒有可用的專業知識,所以很難再從連級提到營級,更不可能在部隊幹到退休,所以,晚走不如早走。

張局長給柳衡運打電話說,他這個局長不可能做的時間太長,當今時興領導幹部年輕化、知識化,他這個局長只具備老年化,所以下一界就可能幹不成了,因此打電話給柳衡運說,讓柳宗勤提前要求轉業,在他還有權的時候好能給予安排。

柳衡運是過來的人,能夠權衡出其中利弊。他想,兒子在部隊雖然被提幹了,但歸根結底要轉業,等到張局長下去了,那時就很難弄個好的職位。經過深思熟慮,柳衡運決定扔下生意親自去部隊一趟,先說服兒子,再跑領導那裡走動一下,讓兒子儘快地轉業。

來到部隊,柳衡運見到一身戎裝、英姿颯爽的兒子後很高興。說實在的,他也捨不得兒子這麼快就離開部隊。上溯到幾百年來,翻遍了家譜也沒發現柳家出過當官的,甚至連個地保或者生產隊長也沒有過。自己雖然被指定當過幾天民兵班長,可那實在不能算個官,在班裡說起話來還不如一個老民兵有底氣。如今兒子可是響噹噹的部隊軍官,連裡百十號子人都聽他的。如果打起丈來往前衝鋒,兒子一聲令下,誰敢不聽他的。就是在家鄉,親戚鄰居見了他柳衡運都和往日不一樣,多遠就向他打招呼,問他要不要給他兒子說個媳婦。

柳衡運眉飛色舞地對兒子說,我這次來是想讓你轉業回去,你張叔不可能長久當局長,到時他下去了你再轉業就不好辦。

柳宗勤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說,我實在捨不得離開部隊,我的另一番事業在這裡剛剛起步。我想無論做什麼都可能有得有失,但不能患得患失。

柳衡運長嘆了一口氣說,我也捨不得你走,你在部隊做軍官,我在家鄉也有面子,並且也沒有人再欺侮我們,可我做父親的畢竟要為孩子的將來著想。

柳宗勤咂了兩下嘴說,哪個老的都是為了孩子好,我能體會到爸爸的良苦用心,可我想自己的前途靠自己去努力。

柳衡運抬頭看著牆上的掛鐘說,現在改革開放了,不是毛主席那個時代可以靠真本事升遷,如今都靠拉關係,這些事你比爸爸還要清楚。

柳宗勤有些無奈有些悲傷地說,這件事實在讓我舍取難定,我在部隊是靠自己幹出來的,走了實在可惜。

柳衡運長吸了一口氣又快速地吐完說,孩子,聽爸爸一次話吧,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後悔的事到處都有,後悔的藥可買不到。

柳宗勤說,我到他那個局又能幹什麼呢?我畢竟什麼專業知識也沒有。

柳衡運聽兒子這麼一說,頓感來了精神,迅速把目光轉到兒子的臉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