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朱唇,小心的把水嚥下。他說,安下心來養傷,別的你什麼都不要問。
馬淑敏說,謝謝你!
柳宗勤說,不要客氣。
馬淑敏說,你怎麼又搬到局裡來住了,鬧氣了嗎?
柳宗勤說,沒有,在局裡面住隨便些。
馬淑敏說,那?
柳宗勤說,以前的事都別提了,我這人忘事快,什麼都不計較。
馬淑敏不再說話,又閉上了眼睛。
天快黑了,馬淑敏的家人終於趕了回來,其中有上次和馬淑敏在局大院一路走的那個英俊的男青年。一行人來到後就關心地圍著馬淑敏問這問那,她媽媽抓著女兒的手哭了。柳宗勤想,人家男朋友來了,我再留下就多餘了。於是柳宗勤輕輕地對馬淑敏說,都來了,我回去了。
馬淑敏有些失望,但還是說了聲,謝謝,你回去吧!
柳宗勤回到宿舍,心情很不平靜。半夜無眠,坐起來想心事。讓他百思不能其解的是,她既然另外有了心上人,為什麼還要帶著他的照片在身邊,難道是以前放的忘記了。
早晨起來,柳宗勤心事重重地熬過一個上午。他感覺,應當買些東西去看看她。以前的事情畢竟過去了,再計較也已沒有什麼意義。到了街上,他買了好多補品以及馬淑敏以前愛吃的零食,另外買了一籃鮮花,用腳踏車帶著,來到馬淑敏的病房。馬淑敏正安詳地斜躺在床上看書,她在函授大專,需要不停地學習。一位老年婦女和那個男青年還在,其餘人都走了。看到柳宗勤來,馬淑敏放下書,冷冷地說,我不需要這些東西,你帶回去吧!柳宗勤沒有說話,但他還是把買的可吃的東西放到床頭櫃裡,花籃放在床頭櫃上。馬淑敏又說,你工作忙離不開,以後就別來了,這裡有我媽媽和哥哥幫忙,並且張亞麗生了氣我也擔當不起,人家可是局長的女兒。
馬淑敏的媽媽慌忙招呼柳宗勤坐,那個男青年立即批評馬淑敏,小敏,對人要禮貌,不要不懂事。馬淑敏的媽媽也跟著說,敏子,你哥哥說你都是為你好,要學的聽話。柳宗勤坐了下來,陷入了思考:那個男青年原來是她哥哥,看起來我誤解她了;我和張亞麗的事,她肯定也誤解了我。那我得想辦法給她解釋清楚。
柳宗勤把椅子挪到馬淑敏的床頭前,滿臉歉意地湊近她的耳朵說,看起來我們互相誤會了。馬淑敏的媽媽和哥哥看到兩個人可能有話要說,於是識趣地找個理由出去了。馬淑敏聽他這樣講依舊面無表情,但沒有拒絕聽。於是柳宗勤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地向她講起來,並講了他去向她解釋時正好遇到她與哥哥一起出去,因而又誤認為她又找到了男朋友,所以失望而去。馬淑敏聽了先是為張亞麗失去了媽媽而淚水點點,後又為她失去心愛的人而深表同情。最後聽到柳宗勤對她的誤會時而禁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柳宗勤也跟著笑了。馬淑敏順勢把頭一歪埋在了他的胸脯上,柳宗勤輕輕的把她抱住,深情地吻著。
兩個人的誤會終於消除。柳宗勤也不再在乎別人說什麼,天天工作之餘就來陪馬淑敏聊天。單位的人來看望馬淑敏時大都很吃驚,怎麼也考慮不通局長家的駙馬怎麼和馬淑敏好起來了。其實是張局長的夫人對外講張亞麗許配給柳宗勤的事的。當時張局長的夫人覺得柳宗勤答應了這門婚事,對外講出去也無關緊要,於是在別人來看望她時就說了出去,沒想到不多久就傳遍了全域性,自然馬淑敏也會聽到。當時馬淑敏也認為,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既然張亞麗看上了柳宗勤,加上張局長高高在上,他柳宗勤哪有不動搖之理。況且還有將來提拔的誘惑,以及財產金錢的繼承,他柳宗勤如果真的無動於衷那隻能說他有病。馬淑敏雖然能夠理解,但還是很生氣,他柳宗勤畢竟要離自己而去,不是出於無奈,而是去攀龍附鳳,能不讓人生氣嗎?
張局長也代表單位來看望馬淑敏了,見到他們很是客氣,並沒有生氣的跡象。柳宗勤把張局長喊到旁邊,給他解釋他們認識的大概經過。張局長聽了多少有些驚訝,他還以為他們是在局裡認識的,沒想到轉業前就熟悉了,所以張局長也很坦然,沒有怨他們什麼。張局長告訴馬淑敏,要安心地養傷,等傷好後和柳宗勤一起去他家做客。馬淑敏沒想到張局長能夠這樣寬宏大量,因此很是欣慰。張局長走後,馬淑敏很是開心,內心再也沒有解不開的心結。
馬淑敏出院後回老家休養去了,柳宗勤幾乎每次週末都去看她。馬淑敏的家人對柳宗勤非常滿意,沒有絲毫意見。馬淑敏每見到柳宗勤都會開心地竊笑,並抓住他的手說個不夠。時間長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