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了,沒注意她們沒走?”林昭重複了句,面無表情。
林雙苦笑著:“您應該是希望這是事實,但不相信我的人品吧?”
“人品,那是真瞭解不多,我記得你一開學就用球砸了小沅臉,”
林昭拿手機點了點,“畢業論文是,論國家承擔刑民事責任中介平臺的可行性把責任全交給國家,論文看不出人品,平時有日行一善嗎?”
林雙無語凝結。
日行一善是絕對沒有的。
最近也就救了一個陸文婧,買了點花生,還打了企圖騷擾麗菲的小流氓,請客兩回,算了這都算不上人品證明。
林雙表情無奈按著膝蓋,嘆了口氣:“您這一天查了不少東西。”
“用不著特意查,早就有的,女孩子上學,同學資料家長必須都要有,不然你怎麼知道應該讓她跟誰交朋友,他們的思想怎麼樣,能不能深交,會不會在哪個活動裡被欺負。”
林昭這邊說,林雙一邊很認同地點頭,如果他有個女兒,也得這麼保護。有責任感的家長,他很欣賞。
“其實真不是您想的那種,我一般回家就是這樣”
林雙嘆了口氣,突然身子一軟,橫著倒下,一閉眼。
他這舉動把林昭弄得莫名其妙。
“喂?”
林雙不動。
“喂?”
林雙還不動。
林昭急忙站起身,觀察他。
林雙眼都不睜,不耐煩開口:“別理我,我累了,動不了,讓我睡兩天。”
林昭翻了個白眼,坐了回去:“演好就起來吧!”
林雙馬上坐起:“就是這樣,她們在的時候,我基本都在沙發上睡覺。倒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她們想看電視就看想吃就吃,我都不管的。”
“絕對都閉著眼的,叫我都不一定理。”
林昭似乎有些無奈,盯著他結實看了一會,點點頭:“你用說的就可以了。不用賣萌演什麼東西。我以為你剛才猝死了。”
“不好意思了。”
林雙笑道:“猝死那是不可能的,我身體很好,不過,非說有病也是有。”
“什麼病?傳染嗎?”林昭看看他,隨口問道。
“不會傳染的”
林雙深吸口氣:“呃,呃俄迪普斯症,”
林昭哦了聲:“看你這表情,很嚴重嗎?”
她這麼追問,林雙就尷尬了。
俄迪普斯情結俗稱戀母情結,這種情結嚴重的人往往只喜歡年長女性。
林雙只是隨口一說,只是想用這來佐證自己對唐家兩妹子沒有那些動機,不然人家怎麼都會多想。
這種自汙是話術,也叫作開口震,讓人嚇一跳然後能認真聽你說後面的。
古代的那些謀士辯士都會這個——“大王命不久矣”、“此子死期已至!”、“主公危在旦夕”,這叫震驚三連。
法學生都要學辯論,這些都是基本素養,拿嘴炮來形容,就是見面先給你轟一排炮。
談判時也是經常有類似的手法,先獅子大開口,然後再徐徐退之。
剛才進門前被肖雅安排了一個多鐘頭,這時總得想辦法把氣勢弄回來,同時也得打破原來的印象。
欲揚先抑一下。
結果這效果,給直接安慰了。
“看你這樣子,應該也是看過心理醫生了,我也略知心理學。”
林昭秀眉微蹙,嘴裡卻笑道:“戀父戀母這種症狀很多人都有,隨著年齡增長會自己好的,不是絕症,但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要隨便說,容易被人誤會。”
林雙回頭看眼,沒見到人,應該都在房間裡,這要是兩人在偷聽偷看可太難堪了。
“我總得”
按了下額頭,音量壓低對著林昭:“先說些能讓您放心的吧。”
“那我不放心什麼?”林昭冷然擺擺手指。
“在跟我相處的期間,她們沒有受到任何您想像中的傷害。我指的是您想像中的,包括了,”
林雙點起手指,說了十幾個不可描述的詞。
林昭皺著眉表情很勉強地聽著。
“這應該是所有的可能了吧?其實就算是發生了,你們應該也不會公開,而是把這些事壓下去,不然對她們的影響只會更大。您別急著生氣,真的沒有發生這些事!”
林雙比了個發誓的手勢,“我可以對十八代祖宗發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