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露出,人們發現湖底全部是當時荷蘭最緊缺的碳泥,只要簡單處理就能燃燒取熱,同時也是荷蘭人工填海必不可少的農業沃土。”
很多人聽說過荷蘭羊角村,數十條運河的形成是因為發現了煤炭與羊角,經年累月的挖掘導致水道縱橫。
申代克村也一樣,人們把湖床泥炭堆到兩邊晾曬結塊後運走,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一條條水道,最寬的有七八米,窄的也就三四米。等到泥炭都被挖完,這片區域也被廢棄了,因為沒有水電設施也沒有公路,人們都不願在這種地方生活。
荒廢幾年後,一些荷蘭牧羊人發現湖床周邊長滿了水草,因此將牛羊趕到附近放牧,為了方便看守牛羊就乾脆搭了一些木屋暫住。
隨著荷蘭經濟騰飛、人民生活富足,越來越多外國人移民到荷蘭定居,他們租不起市區的房子,只能搬到湖床沿岸定居,結果卻被當地牧羊人驅離,迫不得已選擇在湖床中心的小道上搭建木屋暫住。
1978年,荷蘭開始統計外來移民的身份住址,到了登記湖床小道十幾戶外來移民的資訊時,統計員犯了難:洛斯德雷赫湖已經消失,地圖上也早已不再顯示,那這些移民的居住地怎麼填?
經過幾輪討論,只能以荷蘭土著語暫時起名“scheendijk”,意思是“計劃之外的土地”,音譯而成申代克。
事情傳開後,又有幾十戶外來移民慕名而來,當時的湖床沒有清理也沒有消毒,開採泥炭十多年後仍有熏天惡臭。因此,本地居民也沒有阻止,就這麼放任移民修建房屋居住,但雙方仍然保持著一定距離。
1990年,荷蘭政府將低人口密度的村鎮進行合併,原本在洛斯德雷赫湖沿岸的4個村子被合併為2個,規劃師順手把計劃外的申代克也劃入了其中的一個村子,申代克至此從移民安置區變成荷蘭行政村的一部分。
對於外來移民者而言,在荷蘭的臨時住址被政府承認,相當於有了一個家。而此時的移民們也大多有了積蓄,因而集資清理水道,在房前屋後種上草皮樹木,逐漸有了水鄉的面貌。
荷蘭政府也看到了移民們的默默付出,在此後的20多年裡投入不少資金,協助他們加固房屋地基、修建碼頭、鋪設水電管網等等。
由於交通不便,進出都得坐船,很多村民最終還是選擇離開申代克。剩下的70多戶村民乾脆成立“村委”,將無人居住的房屋全部買下並重新裝修,然後低價租給後來的移民租戶。
這個模式實際就是“資產共有”,即整個申代克村的1500多棟房屋都是村民集體財產,平分給每個村民的話,也就是每個人擁有5棟別墅,但村民們並沒有“分家”,而是選出代表統一管理維護和紅利分配。
進入21世紀後,荷蘭羊角村逐漸被遊客熟知,每天都有千餘遊客湧入,極大影響村民的生活起居。有鑑於此,申代克村民透過投票做出“拒絕旅行團,只接待自由行遊客”的決定,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就有遊客發現申代克比羊角村更適合度假休閒。
就這樣,申代克村民每戶只留一棟別墅自住,其餘別墅全部用來長租或日租,所得利潤再平分給每個村民。2013年人均分得5萬美元、2015年人均12萬、2019年人均20萬。
鎮由南至北分商業和生活兩個區域,最大限度的保證了娛樂設施不會影響到居住區,所有餐廳酒吧購物店都集中在公路邊,遊客抵達就能直接登船前往自己預定的房子。
如果說旅遊資源,申代克還真沒什麼可玩的,對見慣水鄉古鎮的中國遊客而言更沒有什麼吸引力。但對於外國遊客來說,此類現代化設施的水鄉卻很受歡迎,不少遊客一租就是一個月起,一些自由職業者甚至長住半年還不想走。
黃書記認真看完,瞄了眼鏡頭:“挺不錯的。”
很多內容牽涉到了敏感話題,他不方便表態,特別是對鏡頭,說了什麼錯話會出大事。
陸記者回首示意,攝像師關機離開。
“沒有錄了。”
“哦,您說。”
“我看網上效果圖,似乎也是可以作為住所來用。”
黃書記點點頭:“三層樓,最下面是養殖,三樓確實是可以住人,就是氣味不見得太好。”
“申代克村裡的別墅酒店550平米、7個房間的獨棟別墅,一個月整租也才1250歐元,合人民幣還不到一萬。當然,數字看起來也不便宜,但分攤到7個房間後卻只有1400多,在以兩個人住一間計算,也就是人均每天不到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