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肯定是能過的。”唐沅像是對他很有信心。
“我擔心媒體跟著,我想下。你呢?”
“我要考的。”唐沅垂眸,她希望能跟林雙一起去參加一件事。
“我不會說這很無聊,但你考試的意義在哪呢?”
“參與一下,我也不可能總是躲在別人構造的殼裡。”唐沅偏頭輕聲說道。
“可是考試你又不能穿那保護衣,我擔心會出事。”
“不會。”
“別說什麼不會”林雙嘆了口氣,如果之前,他估計林昭有預知的能力,但昨天差點掉洞這件事說明‘她並沒有’。
很多意外就是出在‘連串的巧合’,本來不需要考試,她去考試了,因為考試,唐沅沒有穿防護衣,又正好遇上幾個發病的。
“如果我說我不想你去呢?”林雙輕聲問女孩。
“那我就不去了。”唐沅回答得毫不猶豫。
“如果是昭姐讓你去呢?”
“不會的,如果你堅決不想讓我去,為了以防萬一,我當然可以不去,媽媽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做沒必要的堅持,可是你想過沒有,防不了所有的意外的,除非自己足夠強大!”
“是啊,足夠強大至少得不怕刀扎”
“什麼啊,見刀子就跑啊,”唐沅笑道。
林雙呼了口氣,注目池塘,又從這裡看到水來處,溝渠綿長,有小河,有幾叢蘆葦。
身邊這些愛的人不夠強,是他最放心不下的事,如果到他這程度,槍都打不死就好了。
唐沅長那麼美,就怕有人莫名伸手在她臉上抓一下。
這些念頭一起來,林雙簡直越想越怕,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這能力分她一半。
“前些日子她說了一葦渡江最早那句是從詩經裡來的,你還記得嗎?”唐沅開口問道。
“來自,誰謂河廣?一葦杭之。誰謂宋遠?跂予望之!”
林雙看看她:“你媽媽說這個時,你是已經知道這些了?”
“知道啊,詩經很早就學過,後面的很多故事也都順便了解了一下。”
“順便了解是怎麼個順便?”
“據說這首詩作者是宋襄公的母親,宋桓公夫人,她是公子頑和宣姜的女兒。”
唐沅手按著林雙胸口,“知道宣姜這個人吧?”
“宣姜這名字耳熟,好像老師課堂上提到過。”
“那你記得挺牢啊!”
“也不是特別牢”
面對唐沅兇猛的試探,林雙果斷說謊了。
其實是挺牢的。
大學裡婚姻法課上,老師講古代婚俗時先眉飛色舞地講了幾段大美人的故事。
首先是宣姜,這位是齊國國君齊僖公的女兒,原名姜雪。
國君嫡女配國君嫡子,這是當時的婚俗基本規矩。
她本應該與衛宣公兒子急子聯姻,沒想到衛宣公這個老流氓看她漂亮,自己收了,三年生了兩個兒子,一個是公子壽,一個是公子朔。
公子朔構陷急子,衛宣公要殺急子,把急子派去外地出差,同時安排人手在路上刺殺他。公子壽與急子交好,去警告,結果急子認為父親要殺自己就讓他殺,公子壽把急子灌醉裝成他的樣子,被盜賊誤殺了。
然後急子居然自己上前受死,這就是兄弟情深。
兩個人頭被送回宮裡,衛宣公半年後也病死了,宣姜小兒子公子朔繼位,是為衛惠公。
衛國內亂,衛惠公被趕跑,之後他在齊襄公支援下打回衛國,復位成功,為了穩固衛國內政,齊襄公把宣姜嫁給衛宣公的兒子公子頑。
宣姜跟公子頑生了三兒兩女——齊子、衛戴公、衛文公、宋桓公夫人、許穆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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