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不想玩深沉。
因為直播讓大家“重寫”西遊記,林雙被誇上了天,有人認為他雅而不俗,有人認為他很接地氣,有人認為,他擅長導學。
更有人認為,這就是全民深度學習的真正開始。
四大名著,為什麼是西遊,而不是另三本,這就被無數人解讀,他們不相信林雙是隨意說的。
肯定是因為林雙最喜歡這個,至少他覺得,這是最合適大家的讀物。
貌似新中國拍電視,四大名著也是西遊先拍,然後才是另外幾本。
西遊、紅樓、三國、水滸。
在那個年代,文化產品數量少,隨便拍個啥都有人愛看,電視劇拍攝是要立項的,國家肯定就是考慮到西遊最合適先拍。
它為什麼可以佔先呢?
其實西遊記原著和電視劇有很大不同,認真的人都會知道這一點。
名著諷刺的意味非常濃重,而電視劇,更像是被包了一層喜劇的皮,變得很爽了。
八十年代小品相聲也都是這型別的文化作品,把批評話包在糖皮裡給大家品嚐。
真正成功的喜劇都是寓莊於諧的,只有詼諧而沒有內涵,那就只是鬧劇。
魯迅對的評價很有意思,他認為這部小說“因讀者的眼光而有種種”,比如“經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才子看見纏綿,革命家看見排滿,流言家看見宮闈秘事”。
嗯,從這句話裡頭知道了,還有流言家這個詞。
其實任何資訊傳遞都存在無數的變化,主觀客觀折射反射加工再加工,扭曲再扭曲。
就像林雙直播時,別人不知道他在學什麼,他也不知道遠端的網友在學什麼一個道理。
在閱讀中,讀者與作者隔著作品開始互動,你傳遞的,不一定是我接收到的。
就好像魯迅在裡的開篇那名句:在我的後園,可以看到牆外有兩棵樹,左邊一棵是棗樹,右邊一棵也是棗樹。
這就被後人解出了各種花式。
兩棵樹,結果全都是一種樹你直接說是兩棵不就好了,寫法還比不上小學生。
有人說是這是想多賺點稿費,畢竟人家大文豪是按字算錢。
有說是意識流的,有說是視角寫作,有說是影射社會的,左邊是這樣,右邊也特麼是這樣。
設想當年有人能在魯迅活的時候問一下他,你這話到底什麼意思,魯迅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
大概會翻個白眼,默默點起一支紙菸。
當年並沒有人這麼做,大概是特別容易懂。
換到現在,其實真正讀懂那個時代知識分子的人也都能看明白。
這園子,這牆,那牆外的樹和牆裡的人,以及牆內園子那些認不出來的花花草草,無不是大到家國,小到個人命運的隱喻和折射。
說到底,無論棗樹是不是代表著社會生長模式,當時魯迅肯定也是迷茫的,畢竟那是1924年,兩黨,合作了。
但所謂的黃金十年還有三年才開始
所以在秋夜,他會縮在園子裡,用緩慢的目光審視著自己所處的這個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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