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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鐵鳳說:“燕王不是告訴他,我家上輩有麻風病嗎?”�

徐妙錦說:“他不在乎。這個男人夠痴情的了,他滿可以找個藉口闖進來,可他不願意那麼做,他說他守候一天不行,就守兩天、三天,你總有出門的時候。”�

鐵鳳很在意地停下活,說,燕王不是要招他當女婿嗎?他難道不知道嗎?�

這也正是徐妙錦百思不得其解,以為奇事的,這傻小子一口回絕了,不幹。不想當郡主的駙馬。�

鐵鳳猜測,張玉一定見過燕王的小女兒,一定很醜吧?�

正好相反,徐妙錦說,還真長得很標緻,張玉常見她。�

《永樂大帝》第三十八章(7)

鐵鳳更納悶了,這可就奇怪了,有這麼傻的人嗎?�

徐妙錦說:“若不我怎麼說他是傻小子呢。”�

鐵鳳的心有點動了,她問:“他守候在門口,想幹什麼?”�

徐妙錦說:“丫環問他,他說只想看你一眼。”�

鐵鳳又低頭去幹活。�

徐妙錦說:“若不,你去見他一面,打發他走,省得他不死心。”�

鐵鳳說:“我不去。”�

回到方府,不再給皇上站班,方行子迴歸了,她穿起了居家女兒裝,還破天荒地戴上了釵環,塗了脂粉。當她來到書房時,景展翼正伏案寫信,方行子一進來,帶進一股香風。�

景展翼一抬頭,看她的嫵媚嬌憨的俊俏模樣,忍不住停筆讚道:“好美呀,我好久沒見你穿女兒裝了,是不是當不成御前侍衛,灰心喪氣,從此不再穿男裝了?”�

方行子說,穿幾天新鮮。上蒼畢竟給她一個女兒身嘛,別辜負了造化之功。�

她走過去,想看一眼景展翼寫的東西,景展翼忙用手蓋上。方行子說:“不就是思念遠方伊人的情詩嗎?有什麼新鮮的。我看得多了。”�

景展翼說:“也不知他怎麼樣了?他和父親都陷在叛軍營中,是不是凶多吉少啊?我總做噩夢。”�

方行子說:“別害相思病了,快打扮打扮吧,有心上人上門來了。”原來她剛剛把柳如煙引到客廳。�

景展翼剛激動地問了一聲“誰呀”,柳如煙已經等不及,大步跨進來了。�

景展翼頓時淚流雙行,撲上去抱住了他,馬上又意識到自己失態,又羞愧地鬆開手。�

方行子趁機悄悄走開。�

柳如煙把她扶坐到椅子上,替她揩著淚水,勸慰她別傷心,這不是又相見了嗎?他慨嘆自己落入虎狼之地,真是九死一生啊。�

景展翼讓他快告訴自己,父親怎麼樣了?方行子告訴她父親落入燕王之手,她一天不知哭幾場了。更可憂的是那些對父親不利的傳聞,成了景展翼背上無形的沉重包袱。�

這時丫環來上了茶。�

柳如煙說:“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他是和張昺、謝貴一同進燕王府的,我當時就在場,燕王當眾殺了張昺、謝貴,卻把你父親奉為上賓,這是為什麼?一是你父親名氣大,二來他是經國棟樑之材,他身邊有你父親這樣的人,就有了一面招安天下的大旗。燕王倒是有個求賢若渴的名聲。”�

景展翼說:“我父親的脾氣你還不知道?他是寧折不彎的性子,他在燕王那裡,遲早會有危險的。”�

聽她這麼說,柳如煙很遲疑,他說:“也許……世事難料,走一步看一步吧。”�

景展翼不知他為什麼吞吞吐吐,就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有什麼瞞著我嗎?”�

柳如煙喝了一口茶說:“啊,沒有。我得馬上走。我有個尾巴,是小太監,我說靴子破了,得上鼓樓大街買一雙,才溜出來,回去等著進宮去面見皇上呢。”�

說著舉起一隻腳,靴子果然破了,左腳的靴子前尖已張開了嘴。�

柳如煙說,現買來不及了,讓她問問方小姐,方大人有沒有靴子,先借他一雙。�

景展翼站起身說:“你這麼怕那小太監?你還想回北平去呀?”�

柳如煙說:“好容易逃出樊籠,我會再鑽進去?我是先來見你一面報個平安,回頭不走了,有的是時間,我脫離了燕王,這回你也不必東躲西藏的了。”�

景展翼替他找了一雙方孝孺的舊朝靴,柳如煙穿上,有點擠腳,他能將就。�

景展翼送柳如煙出來時,碰上朱允炆的轎子在方仁引導下抬進府中,朱允炆微服到此,嚇了柳如煙一跳,他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