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不與那場曠世地震有關,血肉模糊的肢體,聲嘶力竭的哭喊,以及驚心動魄的餘震。
那種絕望和痛苦,是她刻意想忘卻,但卻埋藏在她心底深處,無法被徹底拔出的。
其實,以她對藥理醫理上的造詣,早就知道了病症為何,但她自己卻是無法可治的,只能每次在噩夢之後,飲些安神湯,來定定神,而不至於讓自己神智潰亂。
本來只不過是存了一探究竟的心,這才來的般若寺,誰料到,傳說中的這位靜虛長老的方子,這般靈驗,不過只用了幾劑,這幾個夜裡便都不曾再被夢魘著過了。
靜虛見她張大了眼望著自己,不由嘆了口氣道,“你身為侯門貴女,自小又養在淮南方家,這小小年紀的,怎麼會得了這夢魘之症,倒是奇了。不過幸好,你的身子調養地不錯,只要再用幾次湯劑,便能好了。但若要是想要去根,單靠湯藥之力卻是不夠的。”
沈棠點了點頭,若想要徹底除根,自然是保持心情歡暢,讓那些往事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徹底淡去。
她淺淺地笑道,“長老妙手回春,解了小女自小的頑疾,小女自當竭力放開胸懷,將這夢魘之症徹底根治,方不愧對長老的一片佛心。”
靜虛撫著長長的鬍鬚,笑道,“放心吧,等再用過兩劑湯藥,你的頑症便可得到緩解,只要不再傷神,就不會再復發。”
沈棠想起心中的疑惑,不由試探地問道,“長老您從前聽人說起過我?不然怎的知道我自小養在淮南方家?”
靜虛呵呵一樂,“小丫頭,你以為長老深山坐,就得兩眼一摸黑?安遠侯府的嫡長小姐,自小長在淮南方家,兩年前才回的京城,這事怕是整個大周朝都無人不曉吧?更何況,我與你……”
忽然,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靜虛的話,沈棠眉微皺,回過頭去,看到一個小沙彌恭敬地朝靜虛行了一個佛禮,“靜虛長老,住持方丈有要事,請您過去一趟!”
靜虛便止住了話頭,笑著對沈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