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車毀人亡,剛才自己的身後是一面高高的石壁,馬車就是一頭紮在了石壁之上,才因為巨大的衝力,而粉身碎骨的。
車廂已經震得粉碎,而馬匹更是血肉模糊,車伕在哪更是目力不能所及。
她和碧笙都沒有慘死在馬蹄之下。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一眼瞥見自己右側有一片紫色的衣角在風的吹動下輕輕擺動,她一下子便想起了早些時候在靜虛長老的禪院內,所見到的那個紫衣少年。
難道那個將自己和碧笙推開來的人,竟是他?
她忙向那團紫色摸索過去。
紫衣少年似乎是被震得昏了過去,他那華麗的袍子已經破爛不堪,更令人擔憂的是,紫袍內露出的白色裡衣上,赫然染著血跡。
沈棠心中一驚,他受傷了?
“世子爺!”一個面帶焦慮的清秀小廝幾個縱身飛奔而來,他一把推開沈棠,將紫衣少年扶了起來,在看到他身上的血跡之時,臉色黑得更煤炭一般。
紫衣少年的傷該是在腿部,鮮血仍舊源源不斷地冒了出來,那清秀的小廝眉頭緊皺,從懷中掏了老半天,都沒掏出什麼來。
他嘆了口氣,便用帕子將傷口先掩住。
沈棠心中著急,但她身上通常只會帶一顆大還丹,剛才已經讓碧笙用下了,除了防身的藥粉,她身上再無其他的藥丸。
忽然,她瞥見草叢之中有一種叫做羊蹄草的藥材,那便正是止血的良藥,她忙採了一些來,然後用牙齒咬碎咀爛後,便放在自己的絲帕之上。
“將這個敷上他的傷口處。”
長相清秀的小廝用焦慮而懷疑的目光望著她,“這是什麼?”
沈棠道,“這是羊蹄草,有止血化淤的功效,如今這裡沒有什麼更多的良藥,離醫館又還有些距離,當務之急,是要把他的血止住。”
說完,便又去摘了些羊蹄草,以同樣的方法,給身上擦傷無數的碧笙止血。
碧笙的呼吸越見微弱,沈棠心中焦急不已,急急地問道,“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