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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不說,聽來的也只在這個屋子裡,咱們三個人的時候說。不然,這妄言妄議的罪責扣下來,便是我也保不住你們。”

碧笙笑著說,“那年我們來的時候,小姐就吩咐過了,要多聽多看少說話,我雖然笨了些,但小姐的話可是從來都不敢忘記的。小姐在這府裡雖然是地位尊崇的嫡長小姐,但內裡的辛酸卻也只有我們幾個知道。”

她頓了頓,指著西南方向繼續說道,“那位巴不得我們大小姐和二少爺都倒了大黴,不知道安排了多少隻耳朵多少雙眼睛就等著看咱們的笑話呢。我又怎麼能那麼傻送上門去給他們當靶子使?”

沈棠拉住了兩個丫鬟的手,有些動容地說道,“你們兩個都是我從舅父家帶回來的,與我一起長大,咱們雖為主僕,實則卻比親姐妹還要親。我只盼你們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受了無妄之災。”

碧痕道,“小姐您就放心吧,我和碧笙又不是那等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舅老爺把我們兩個放到您身邊,可不是為了讓你為我們兩個操心的!”

話音剛落,碧痕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她小心翼翼地望著沈棠,眼裡寫滿了擔憂,“小姐……”

沈棠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悵然地嘆了一聲,“你說得不錯,我和榕兒回到安遠侯府,也不是為了看秦氏的臉色。”

但很快,她便又恢復了神色,笑著說,“任重而道遠,我要鼓起精神來,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碧痕見她一掃剛才的頹然和蒼白,一顆提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輕輕道,“時辰還早,小姐再歇會,等到點了,再來叫您,今日大爺和二爺從南面回來,老太太那,還得早些去才好,免得落了人家的口實。”

沈棠點了點頭,又揮了揮手,“你們兩個去吧,我就這樣靠著歇會就行了。”

碧痕端了湯盞,便和碧笙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諾大的房間裡,便只剩下了沈棠一個人。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便下得床榻來,也沒有披個衣服,赤著腳,就來到了窗邊,輕輕地推了開來。

雖然已是初春,但這凌晨的風吹到身上來,卻還是寒徹骨的,但她卻並沒有縮了回去,反而一縱身躍了上來,坐在了窗臺之上。

她所住的這座月桂園,乃是她的大姑母大周朝皇貴妃沈泠未出閣時的住所,亭臺樓閣,雕欄畫柱,美輪美奐,端的是華貴非凡。沈氏的族人也都認定了這月桂園的風水好,必然還會在此再出一位皇妃。

也正因為此,繼母秦氏所出的二妹紫嫣三妹紫姝才會想方設法給她下絆子。

也對,她一個才來了兩年的,佔了沈紫嫣嫡長女的名份不說,還與沈氏的男丁一樣排了木字輩,這都罷了,竟然連這象徵了將來的夫婿會貴不可言的月桂園也一併給了她住,沈紫姝倒也罷了,沈紫嫣不跳了腳才怪呢!

但此刻,沈棠卻是一臉譏誚地望著已經晃開了的微蒙天色下,那壯觀華麗的園景,若不是因為身上肩負著使命,這安遠侯府嫡長小姐的身份,這座月桂園,當她稀罕嗎?

甚至,連這個姓氏也都讓她覺得骯髒不堪,恨不得立時就拋棄掉。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個夜晚,她剛從前世的一場災難中緩過神來,發現自己的靈魂竟然鑽進了一個剛出生的嬰孩身上,可她睜眼的時候都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她那剛產下了兩個孩子的母親,就在這冷冽的寒冬裡被扔在了一旁,她昏迷著,下身還淌著血,那幾個產婆卻在說說笑笑,比較著是安遠侯夫人給的賞錢多還是永寧伯府秦大小姐給的首飾珍貴,而這一對姑侄的目的卻是出奇地相似,一個是要去母留子,另一個更狠,是要母子俱亡。

若不是她聲嘶力竭的哭喊驚動了產房外的秀蟬姨和方家陪嫁來的人,那麼孃親和弟弟,還有自己剛剛才重新開始的人生,就俱都不存在了。

她沈棠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隱忍了十二年,也只不過是為了等待時機,該了結的帳,她會一項一項地清算,絕不手軟!

第二章 請安

妝臺前,沈棠的髮絲被碧笙攏了起來,碧笙的巧手,上下纏繞旋轉,不一會兒,一個好看的隨雲髻便現了出來。

碧痕從珍寶匣中選了支珊瑚紅寶石鑲嵌的八寶簪,那豆大的紅寶石在青銅鏡的反射下熠熠生輝,華貴非常,正要簪上去,卻被沈棠攔了下來。

她笑著說,“不必那般華麗,就還用那支慣常用的那支玉簪。”

碧痕有些猶豫,“上次小姐戴那簪子的時候,就被二小姐三小姐好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