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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舒服,告幾天假,要歇一歇,這會許還在屋子裡睡覺呢。”

沈棠心中一跳,這喬嬤嬤的膽子未免有些太大了吧,在高門大戶裡討生活,若不是主子憐憫,便是帶著病也得幹活,哪能容得一個下人自作主張地告假歇息?

祖母分明是動了氣,話裡話外盡是嘲諷揶揄,但卻仍舊是允了。

她不由想起那次秦氏的忽然發病,珊瑚盆景底座裡的小人,喬嬤嬤的急切激動來,那次事情結束時,老夫人也甚是動怒,但後來卻也不了了之,喬嬤嬤的地位仍舊高高在上,不能撼動她分毫。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緣由。

沈棠眼眸低垂,淺淺一笑,將話頭轉開,又東拉西扯地與老夫人說笑了一會,見老夫人的神色越發疲倦了,便立了起來,“祖母還是再歇一歇吧,棠兒便不打攪您休息了。”

老夫人無力地擺了擺手,“你去吧。”

頤壽園的迴廊下,碧笙見沈棠出來,忙跟了上去,及至出了頤壽園,見四周並無什麼人跡,這才低聲說道,“方才我去了老夫人這裡的小廚房,和廚娘們玩笑,卻讓我又打聽出了一些事來。”

她不放心地又張望了一下四周,見確實無人,便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原來昨日,正是蓼羽軒那位江姨娘的死祭呢。侯府的老人都說,定是江姨娘在地下寂寞地緊,因此才引了採桑去,好有個陪伴。”

沈棠的腳步微頓,面色微凝,“這話,你是聽誰說的?”

碧笙道,“是廚房裡燒火的唐嬸,她的婆母是這府裡的家生子,在侯府裡呆了多年了,這話大約是從她婆母口中說出來的。”

沈棠蹙眉想了想,低聲囑咐道,“府裡甚是忌諱鬼神之說,你聽了也就罷了,切莫再說與他人聽。我總覺得這採桑的死,透著蹊蹺,說不得這裡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緣由,但不管這緣由是什麼,想來也脫不開那些陳年舊事去。我們如今自顧不暇,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為採桑申冤雪恨。所以這事,暫且擱下吧。”

她方才見了祖母的模樣,並不像是得了什麼病症,看起來倒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

祖母說從昨日開始頭疼得厲害。昨夜又有個丫頭在已經故去多年的江姨娘的院子裡投了井,恰巧昨日還是那位姨娘的死祭,這些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

但即便是心中有了什麼猜測,又能如何?

沈棠低低地嘆了一聲,“走吧,去一趟霜華院。”

柳氏並沒有料到沈棠會來,一時顯得有些驚詫,但不過是片刻之後,她的臉上便又恢復了笑意,“難得大小姐肯賞光,倒讓我們這裡蓬蓽生輝了起來。”

白氏顯得甚是拘謹,一味只是站在柳氏身後,陪著笑臉。

沈棠淺淺地笑,“我從祖母那出來,左右也無事,姨娘們這裡也離得近,便想著過來瞧瞧兩位姨娘。”

柳氏笑著說,“大小姐,快坐下來說話。”

她雖然是笑著的,但心裡卻有些突突地。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這位大小姐的來意是什麼。

沈棠似是完全不明白她的心思一般,笑著便與柳氏拉扯起了家常,“我見姨娘甚少出來走動,平日都在屋子裡做些什麼?”

柳氏笑著說道,“二爺給柏兒請了個先生,每日上午都有課要學,柏兒不在,我便和白姐姐一起做做針線,給孩子做些衣衫鞋襪。等柏兒 下了學,便要忙著將先生所教的再與他說一遍,我素愛下棋,最近也開始教習他棋力。最近二爺也常來這,二爺一來就更忙了。”

她衝著白氏微微一笑,“說起來,我和白姐姐倒也不曾空閒過。”

沈棠微微一笑,“難得姨娘對四弟的一份心意,鞋襪衣衫都親力親為,倒是四弟的福氣,丫頭們也都省了不少心。”

柳氏笑著指著一個長相秀麗看上去頗是老實的丫頭說道,“蕊香是我從孃家帶過來的,這丫頭樣樣都好,就是不會女紅。我倒是想讓她替我擔待一些,她可也幫不上忙啊!”

蕊香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姨娘瞧不上奴婢的手藝。”

沈棠心中一鬆,這聲音平實沉穩,與昨日假山後的那輕佻嬌媚全然不同

她笑了笑,將話題轉開,低聲問道,“姨娘近日的月事可還乾淨?”

柳氏感激地說道,“多虧了大小姐的方子,這兩月身上舒爽了,月事也正常了,倒有些重見天日之感,整個人都活過來了一般。”

沈棠心中一動,將她這屋內掃視了一遍,最後將目光停在了薰香爐上。她眉頭微皺,低聲問道,“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