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一邊加著熱水,一邊說道,“府裡的事務仍舊是吳側妃在管著的,昨兒的婚宴上僕眾的對牌也都去吳側妃那取,王妃只在正廳坐了一會,很早便以身子不適為由推託歇下了。”
沈棠臉色平靜,瑞王妃對她並不喜歡,這點她早有察覺,雖然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得她不快,但她也認了。
只是讓她覺得奇怪的是,趙譽曾說過,瑞王深愛王妃,因她懼冷,曾費了很多心力去尋找世上奇珍暖玉,好讓她能在北疆住得舒服一些。這暖玉也確實很神奇,自己戴了這玉佩之後,畏寒的毛病好了許多,足可見其神效。
既然瑞王肯費那份心思,說明他對瑞王妃十分愛重,定下這婚事前,也必然是和瑞王妃商量過的,既然瑞王妃不喜這門親,完全可以攔下來,但她卻沒有。
更奇怪的是,趙譽是瑞王妃唯一的兒子,他大婚這樣重要的事情,她卻沒有親自主持,並且只不過是略坐了一會,便就離席了,按照沈榕婚禮當日,沈棠的目測,瑞王妃確實是身子有虧,但卻絕不至於病弱到連吃席都無法做到的地步。
碧笙見沈棠面色如常,這才接著說下去,“吳側妃生的庶長子趙蒙,本是與北疆那邊一個守備家的小姐定了親的,但不知怎得,在皇上頒旨撤藩後沒兩天,那位小姐就得了急病去了,因此吳側妃昨夜在席次上,與貴夫人們寒暄時,曾露過口風,想要在京城替趙蒙擇一妻。”
她忽然掩嘴笑道,“瑞王府的下人中,佔著重要位置的都是北疆帶過來的,其他的可都是先皇賞了姑爺的,從前雖然都是探子和眼線,但這會新皇隆寵著姑爺,那些人可都搖身一變,成了姑爺的人了。我不過在廚房和事務處走了一圈,便聽到了不少有趣的說法呢。”
沈棠眯了眯眼,“說來聽聽。”
碧笙壓低聲音說道,“瑞王爺這回府也得有半年了,夜夜都宿在書房裡,魯夫人和劉夫人那還偶爾去坐上一回,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