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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三皇子便有了倚靠,六公主的將來才會重生希望。”

她頓了頓,望向了沈紫妤認真的臉,重重地說道,“其實皇上對六公做得越是絕情,於皇貴妃和三皇子便越是有利,須知,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們都生了眼耳嘴,可並不是拿來擺設的。”

沈紫妤細細咀嚼著這話中含義,過了片刻,這才感激的抬起了頭來,她的眼神閃閃發著光芒,“多謝大姐姐提點。”

沈棠看著她散發著光亮的臉,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悵然,她淺淺一笑,擺了擺手,“今日時辰不早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

沈紫妤也不勉強,順從地點了點頭,便腳步輕快地回了去。

碧笙悄然問道,“小姐既不喜歡四小姐這樣貪功冒進,卻為何又要幫她?”

沈棠去並不回答,只是望著那空空的門口,幽幽的嘆了一聲,過了良久才低聲說道,“去替我到二少爺處拿一套身量小一些的衣衫來,等會我想要出去一趟。”

第一百十五章 報答

寂靜的夜色裡,傳來馬車“的盧的盧”的聲音,安遠侯府西北處的角門,發出沉悶的開門聲,一個打著哈欠的家丁掩著口鼻,嗡聲嗡氣地說道,“老李頭,今兒可早,這個點就要去莊裡了?”

年約五十的老翁一邊駕著馬車出了門,一邊陪笑著回道,“六公主大婚,府裡的主子們都不在,昨夜便躲了個懶,沒去莊子里拉食材。府裡少了存食,今日得多運一些回來了,若這個點還不出去,倒時候回來得晚了,誤了主子們用早膳,那就麻煩了。”

家丁睡眼惺忪地擺了擺手,“瞧你,定是昨夜和劉老他們賭錢忘了時辰吧,也虧得主子們都不在,不然可有頓排頭好吃了。不說了,那你快去吧,耽誤了事可就不好了。”

他看著老李頭的身影走遠了,這才揉了揉眼,重又栓上了門。

馬車一路朝西城駛去,但行了有一刻鐘後突然又穿街走巷往東北方向去了,老李頭的面色再不復方才的笑意,苦著一張臉,即是忐忑,又是害怕,還不時地擦擦額間的汗珠。

有過了一刻鐘,車裡忽然傳出清脆的女聲來,“就停在這裡吧。”

老李頭這才鬆了一口氣,將馬車停了下來,他討好地替車裡的人掀了車簾,又主動地彎起了腰拱起了背,作出了一個人梯,好讓裡頭的人下來有個踩腳的地方。裡頭鑽出了一個身量頗高的少女來她一身黑色的勁裝,梳著男兒的髮髻,神情中帶著幾分江湖的豪情頗有些颯爽的姿態唯獨一張清秀的臉,能看出是個女子。

正是碧笙。

她警惕地凝神觀了片刻,方才鬆了口氣,一邊身手矯健地從另一頭跳了下去,一邊笑著對車裡的人說道,“小姐,出來吧。”

老李頭的腰躬得更彎了。

沈棠掀開車簾的時候,見著的正是這副景象,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將手遞給了碧笙然後著力一躍而下,平平穩穩地落了地。老李頭的身子便有些微的發顫,她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結結巴巴的,“大小姐……那……老奴我……”

沈棠衝她淺淺一笑,“你不必緊張只要你不講今日的事聲張出去,不說與任何一人聽,你的過錯從此便不會有人再追究。如若不然,那麼大的罪責,你可得仔細身上的這層皮肉,能不能受得住。”

老李頭顫顫巍巍地點著頭,“是,是,老奴一定守口如瓶若有洩露半分,就讓老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棠衝她擺了擺手。“你快去莊上吧,再不去,可真要誤了時辰了。”

老李頭聞言,如臨大赦立刻點頭如搗蒜一般地上了馬車,不多一會馬車便在街角拐了個彎,徹底消失在了迷濛的夜色中去。

碧笙撇了撇嘴說道,“這老李頭人倒不壞的,就是愛貪杯好賭昨夜與花房的老劉,張放的老徐和買辦處的老孔三人一起賭得天昏地暗的,連去莊子裡拿菜這樣的事情都忘記了。這也就罷,他輸急了眼,竟然將老夫人最心愛的紫牡丹盆栽給砸壞了。這回,若不是我正好碰見了這事,又恰好咱們要用他,他們幾個人還不知道要怎麼收場呢。”

聚眾賭博,本就是大的罪責,那四人都難辭其咎;老李頭因賭博而誤了差事,罪上加罪,有弄壞了老夫人的心頭好紫牡丹,便是罪無可恕了,一頓大板子是逃不掉的,就此攆出去也是常理;老劉身為花房的人,便是脫不得身去,差事是丟定了;老徐老孔也都撇不清罪責去。

他們若想在明日老夫人發現前補救,那便只有重新買一株相似的紫牡丹來,或可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