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之極。
她的母親死於西域秘藥桑血,而將她舅父屍身送回的青衣衛卻又出沒於永寧伯府,喬嬤嬤在即將說出真相之際被人暗殺,而祖父與大伯父的死卻有都存著疑點,沈棠相信,這一切,永寧伯府都難逃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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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反咬
書院裡的燈火徹夜地亮著,直到天明。
全叔手中提著一壺熱水,腳步在門口微頓,他望著書案前埋在書卷之中的沈棠心中生出幾分感慨來,曾幾何時,自己畢生跟隨的侯爺遇到疑難煩心的事情時,也是這般伏案卷首不眠不休。
但那個自己景仰敬畏的侯爺,卻被一支鐵箭奪去了生命,這間書屋之中也有百多日不曾再出現過那個不管遇到何等艱難之事都依舊勝券在握的身影了。
他忍不住低低地嘆了一聲,卻將案前的人兒驚醒。
沈棠抬起頭來,見全叔手中提著熱水,笑著說道,“我說怎麼突然不見全叔你了,原來卻是替我換熱水去了。”
全叔急急地上了前去,替她斟了熱茶,“小姐素來畏寒,這書房裡雖然燒了熱炭,但到底不及月掛園暖和,您這熬了一夜,快喝幾口熱茶暖暖身子,等會老奴再去廚房替您熬上一碗粥羹。”
沈棠淺淺一笑,“不急。”
她輕輕地將盞中的茶水飲盡,想了想又開口問道,“永寧伯秦聰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全叔可知曉一二?”
全叔微微一愣,隨即正色回答,“小姐若是問及其他的勳貴公侯,老奴倒未必都清楚,但永寧伯秦聰卻是知曉幾分的。秦沈兩傢俱都是當年跟隨太祖爺打天下起家的,素來都有姻親聯絡,老奴是沈氏的家生子,自小就跟著侯爺的,因此與那秦伯爺倒也算是打小就認得的。”
沈棠點了點頭,有些不解地說道,“我見過永寧伯幾次,他雖然面上甚是可親,但實則深藏不露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但不知道為什麼,祖父卻對他甚是放心,從不起疑。
若不是此次沈氏遭遇危機,而永寧伯卻並沒有相助相隨之姿,恐怕祖父到最後都不會對永寧伯府生了防備之心。”
全叔的目光有些哀傷他嘆了一聲說道,“永寧伯自小就與侯爺親厚,後來老夫人嫁了過來之後,對侯爺就更是敬重,朝中大小事,俱都以侯爺馬首是瞻從來不曾出過是砒漏,所以侯爺對他很是放心,有什麼事也從不瞞他。上回永寧伯不曾繼續追隨,侯爺還暗自傷懷了許久。”
沈棠眉頭微蹙,低低地說道,“那回的事說起來我也頗是詫異呢。按說秦氏與我沈氏乃是數代姻親,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我沈氏倒了黴,秦氏也舒坦不到哪去。不過再休慼相關,到底不是一家,永寧伯或者得了皇上的恩典,不願意被我沈氏帶累,倒也總算還是人之常情。”
她語氣微頓,忽然又問道 “喬嬤嬤死前曾說起過,永寧伯當初是想將秦雨柔嫁給恆王的?算起來,那會皇貴妃娘娘已經嫁給皇上了呢。祖父既然已經選擇了今上,永寧伯怎麼還會選擇恆王?”
全叔的臉上微微露出些尷尬的神色來,他想了想還是說道,“恆王的母妃與永寧伯原本是是訂過親的,後來也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這段姻緣並未成。當年永寧伯有心將恆王扶持上位,還真的有與恆王議親之意,但到底是被侯爺說服了,後來恆王事敗,秦夫人與恆王的事自然也就不再提及了。”
沈棠聞言,聯想到朝中微妙的局勢,眼中卻忽得閃過一絲光華,她低低地呢喃道,“恆王……難道恆王餘部當年未被斬盡殺絕?可是恆王都沒了,這些人就算還在,又有什麼用呢?除非恆王根本就沒死。
但當初那麼大的事,眾目睽睽之下,又得了恆王的屍身,那怎麼會有假?可是……”
她用力地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書冊合上,然後吩咐道,“全叔,派人緊盯著聚雅集和永寧伯府,這兩處所在有任何人進出都要記錄下來報告給我。”
全叔先是一驚,隨即卻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他凝重地說道,“是。”
沈棠出書院之時,天已經大亮了。
碧痕抱著手爐立在簷下,她見了沈棠,立刻將手爐遞了過去,“這書院不準外人進出,不然碧笙倒能送些吃食進去,小姐餓壞了吧?再忍一忍,等回了月掛園就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