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沈棠攬入懷中,又輕撫她的額髮,低聲說道,“當年的事,其實只需要問父王便能知曉一切,但父王卻什麼都不肯說,這才癥結。
過了半響,他又感慨著說道,“既然父王不肯說,那咱們還不要再追查了。父王不說自然有他不說的道理,不管我的母妃誰,父王都我最尊敬和愛戴的人,若咱們這樣追查,在揭他心底的傷疤,那我寧願就這樣過吧。
沈棠一怔,隨即卻又點了點頭,“嗯。
趙譽苦笑著說道,“我也曾想過的,若我母妃另有其人,那麼她如今在哪,不已經死了,怎麼死的,會不會被現在的母妃害死的。這些我都曾想過,但就算我追根究底將真相刨了出來,那又能如何?死去的人已經死去,活著的人卻會更痛苦。
他將頭深深埋在沈棠的頸間,低聲說道,“但若最後,母妃仍舊母妃,那我這樣做,豈非既傷了父王,又傷了母妃?
沈棠不由輕撫他的髮絲,柔聲說道,“你說的不錯。最壞的結果,便你我心裡懷疑過的那樣,但將這最後的窗戶紙撕開,又能如何?不過在父王的心上重新揭一次痂,讓他再痛一次罷了。
她語氣微頓,苦笑著說道,“對於母妃……這些年來她所過的日子,恐怕每一天都在煎熬之中吧,她早就一尊行屍走肉,活得沒有半點趣味了。
按著她的直覺以及瑞王和王妃的反常,沈棠想也許事情的真相更接近於她的猜測。
忠勇伯家的三不知道什麼緣故拒絕了威遠侯的婚姻,在大婚當日逃了出去,去了北疆投靠大姐,沒料到卻和姐夫天雷勾動了地火,然後生出了趙譽,王妃自然不能容忍,於不知道有什麼原因那位三死了,王妃卻成了趙譽名義上的母親。
但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