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自然傾囊以授,她的師父雖然不曾教過她婦產科,但她這世與深榕卻雙生,小時候秀蟬姨時常將母親懷孕時候的辛苦說出來,因此她還算略有經驗,而對於莫伊汐來說,自己雙生,這個經歷就足夠讓她感覺有安全感了。
閒聊過後,莫伊汐凝眉說道,:“日理萬機,這幾日又特別地已,因此便讓遇著你時告訴你,那日你說的那個青衣衛他找著了,若你想問話,只要交待一聲,隨時都可以。
沈棠驚喜地問道,“真的?
將青衣衛打進天牢扣押時,沈棠曾經向他請求,希望他能夠替她找到當年將舅父屍體送還到淮南方家的那個人,碧笙兩度見過,因此能說出身高樣貌來,只不能確定那不他本來的樣貌罷了。
這兩月來,一直都沒給出訊息,她一度以為這條線索又斷了,沒想到今日竟然有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莫伊汐點了點頭,“原來作的畫像人皮面具的樣子,後來似乎費了一些周折才能確定那人就你們姐弟要找的。
沈棠想了片刻說道,“若可以,我想明日便與榕兒一起審問那人,我舅父的死因什麼,我約莫可以猜到,多半與恆王還有秦家脫不開關係去。只,他武功那樣高強,尋常人根本就不他的對手,他怎麼會死得那樣悽慘,這其中的緣由我一定要搞個清楚才能安心。
第二百三十五章 分家
沈棠出了皇宮,便令馬車徑直往安國公府飛馳而去。
新賜下的武慶侯府前朝大長公主的舊居,大長公主少年孀居,又不曾誕下子嗣,因此這修繕地富麗堂皇的大長公主府在她過世之後,便又重歸了官中,如今修整兩月便煥然一新,隨時都能入住。
既然分府另居,自然便要先分家,因此這日沈氏重開宗祠,請了德高望重的長老,在安國公府內商議這分家事宜,沈棠雖然外嫁女,但因她在沈氏的特殊地位,也被請了過去。
本就依著舊例來分,又加上沈楓和沈榕這對兄弟彼此都甚謙讓,因此這家分得前所未有地輕鬆愉快。
大房和二房之間交割清楚了,長老們便高高興興地跟著白總管出去喝茶聊天,而屋內的眾人卻還要相商白姨娘柳姨娘以及沈柏的去留。
若依著舊例,他們三人都二房的,自然該跟著沈榕走,只武慶侯的爵位並非祖蔭,而以沈榕的軍功和勤王救駕之功換得,因此柳姨娘便有了別的心思。
她伏低做小經年,好不容易沈灝沒了,也無個主母壓著,正想過些當家做主的好日子,誰料到又鬧了恆王亂政這一出,將好好的計劃都打散了。
但她到底已經鐵了心思,於便拒絕了沈榕夫婦的好意,見此要與沈柏和白姨娘另居一處,自立門戶。
沈榕自然有些不情願的,沈柏若長大了倒還好些,如今他才長到九歲,孤兒寡母開門立戶,總有些不妥,他雖然厭惡沈灝對母親的薄情,但卻對與自己同出一條血脈的庶弟並不反感,甚至還有些憐惜他與自己一般沒有父親疼愛的可憐孩子。
柳姨娘便對著沈棠哀求著說道,“大幫著勸勸二少爺吧,我這提議實在非要打二少爺的臉面,而有著自己的考量。一則這武慶侯府乃二少爺自己掙來的體面,我為二少爺感到高興自豪,但卻不能因為二少爺的庶母庶弟就去堂而皇之地沾光。
她語氣略頓,“再則,柏兒也快要十歲了,等到十四五歲便好說親,這四五年光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到時若說起來還無個功名,仍舊依附兄嫂生活,也不大好聽。反正,總要分家的,不如便趁此機會一道分了,將來也能更方便一些。
沈棠知道柳姨娘的心思,她尋思著,若徹底分了家,對沈榕也未必件壞事,再說沈家只要聲威不倒,安國公和武慶侯的兄弟,任誰也不敢輕忽了去的。
但表面上的功夫卻還要做的,因此她便笑著說道,“姨娘說得岔了,柏弟沈氏子孫,與我和榕兒一脈血親,若姨娘和柏弟與榕兒分府而居,難不成要讓諫官抓榕兒的把柄,稱他一個不養庶母不友庶弟的名聲?
柳姨娘連聲說道,“豈敢豈敢,這自然不的!我只不想再麻煩二少爺了。
沈棠笑笑說道,“我知道姨娘想分府另居,彼此都可以過得自在一些,這也人之常情。柏弟有我們幾個哥哥姐姐照應著,你們就算獨自居住,也不會有人敢隨意欺負。只,這樣到底還對沈家的名聲有些妨礙。
她想了想又繼續說道,“跟著榕兒住進武慶侯府,一來更安全一些,二來對柏弟的將來也有所幫助,也能免去姨娘孃家人對榕兒的質疑,也並不沒有好處的,姨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