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三十四歲,專門為別人幹雜活。一年前,曾因故意傷害罪,在赤柱服刑八個月,剛放出來沒有幾天,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
夜晚,牛大達的公寓中,吳明幾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幾張擺在桌子上的照片。
照片上,山豬戴著金鍊子,身邊跟著幾名小弟,滿臉的橫肉讓人望而生畏,一副很囂張的樣子。
“他現在在哪,調查清楚了嗎?”吳明放在手中的照片,對著牛大達問道。
牛大達搖搖頭,開口道:“山豬是老江湖,我動用了很多手段,都沒有找到他現在的下落。我懷疑,山豬在動手之前,就知道我靠山的身份,現在已經躲起來了。”
“那就沒辦法了,你找到人,我們才能幫你解決他,人都找不到還說什麼。”吳明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牛大達嘆息一聲,壓低著自己的語氣,說道:“山豬知道躲起來,就說明他心裡有鬼,我就越不能留下他。我找了很多好朋友,雖然不敢肯定山豬的位置,但也有幾個目標。
其中,山豬在屯門那一塊,有一個包養的情人。另外,在深水灣那一塊,山豬有一個小舅子。最後,在油麻地中,山豬有一個親哥哥。他如果躲起來的話,一定就在這三個地方,這些人都不會出賣他。”
情人、小舅子、親哥哥,這三個人,都算是最親密的人。
山豬如果要躲著,投奔這些人的機率,要比躲在手下馬仔家中的機率更大。
畢竟,馬仔怎麼也是外人,這三人卻跟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傻子也知道誰更靠得住。
“三個人,位置又不一樣,誰的機率更大些?”
“我懷疑是他小舅子,他小舅子叫做周大同,外號童子,在深水灣販賣豬仔,是山東漢邦爺的人。我如果是山豬,就一定會去那裡躲著,吃香的喝辣的不說,還能扯扯邦爺的大旗。”
看著大家臉上的疑問,牛大達笑了笑,解釋道:“港島的豬仔貨源,有三分之二,都掌握在邦爺手中,是個很有能量的大佬。有邦爺的招牌在,沒有人敢輕易搗亂,在那裡藏身真是再好不過了。”
聽到這樣的話,蔣老頭眉頭微皺,開口道:“這個邦爺來頭這麼大,我們不會惹上麻煩吧?”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存之道。
這次來港島,他們就想買票過來,知道那些蛇頭手中有槍,並不是好對付的。
要是這個邦爺,真的控制了港島地區,將近三分之二的豬仔交易,手下帶槍的馬仔絕對不少。
“怕什麼,他們有槍,難道我們就沒有啊。這一次,童子收留山豬,不一定會告訴邦爺。畢竟,港島是法治社會,立法院的大人物,可不是吃素的。真要在童子那裡,讓我們找到山豬,我上面的人一定會要個說法,將邦爺按在地上狠狠的踩兩腳。”
牛大達指了指上面,示意童子有邦爺做大旗,自己也不是沒有靠山。
他可不相信,童子收留山豬,會是邦爺的意思。
到時候,童子惹了大麻煩,邦爺清理門戶還來不及,肯定要大事化小。
聽完了牛大達的解釋,吳明幾人面面相視。
蔣老頭點上一根菸,輕聲道:“怎麼樣,可能會有麻煩,大家說幹不幹?”
“幹,不幹又能怎麼樣,一百萬不是好拿的。要是跟蛇頭們火拼一場,就能拿到一百萬的話,比搶銀行可輕鬆多了。”吳明臉上帶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牛大順與劉成北相視一眼,也覺得這話說的沒錯。
畢竟,整個港島有四萬多警察,還有專門的飛虎隊,穩穩的佔據著主動位置。
跟這些警察相比,一個販賣豬仔的蛇頭,顯然屬於軟柿子。反正大家在深圳灣,就幹掉了五六個蛇頭,再幹一次又能怎麼樣。
“大大,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今晚就走,靠山那邊催的很急,希望早點擺平這件事。”
吳明幾人輕輕點頭,將這件事蓋棺定論。
牛大達下樓去發動汽車,吳明幾人將外衣穿上,紛紛將手槍上膛,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小心點,我等你們的好訊息。”王芸熙站在門口,跟著大家揮手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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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水灣。。。
夜晚下的深水灣,一艘艘漁船停泊在岸邊,棚戶區中萬家燈火,髒亂的巷道中不時傳來笑鬧聲。
經過兩個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