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臉上帶起笑意，第一面沒有被看出破綻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局。

他臉上的人皮面具，與手上的戒指都是真的，唯一容易出現破綻的地方，就是對諾斯聯盟不熟悉，很多機密的事情一開口就要露餡，這個一定要特別注意。

“我這次叫你過來，你可知道是為什麼？”吳明一句話的功夫，聲音足足變換了四次，有老年人的沙啞聲音，有中年人的粗壯聲音，有少年人的迷糊音，還有孩童般的脆音。

夜鶯楞了一下，卻也沒有多想，開口道：“首領，可是為了聖光教會的事情？”

“恩。。。”吳明不置可否，就跟算命先生一樣，一句話永遠能聽出好幾個意思來。

夜鶯好似明白了，上前兩步，勸誡道：“首領，雖然這段時間，聖光教會對我們打壓嚴重，可屬下認為還是要以隱忍為主。對我們來說，聖光教會太龐大了，哪怕我們能摧毀提布拉格分部，聖光教會也能從其他地方，派遣更強大的主祭過來，我們與之硬碰只能是以卵擊石。”

從夜鶯的話中，不難聽出諾斯聯盟，正在與聖光教會明爭暗鬥。

吳明目光微微閃爍，他不知道以前的諾斯是什麼意思，可他知道自己需要作出改變。只有將棋盤攪亂，他才能鳩佔鵲巢，徹底的控制住諾斯聯盟、而這，顯然是一個改變的好機會，因為外界壓力做出轉型，誰也不會懷疑到別的地方。

“不是硬碰，是徹底的潛伏下來。”

吳明組織者自己的語言，換成沙啞的聲音，開口道：“我正在暗中調查一件事，目前已經有眉目了，眼下的提布拉格城，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鉅變，諾斯聯盟能不能撐過去，我也沒有把握。從今天開始，以前所有的聯絡地點全部作廢，我們諾斯聯盟全面收縮，建立新的體系。”

“什麼？”夜鶯被吳明的話嚇了一跳，整個聯盟全面收縮，將代表著難以計數的損失。

諾斯聯盟說到底，只是見不得光的黑色聯盟，需要以恐嚇，威逼，利誘的方式，才能維持自己的霸主地位。

真要勢力全面收縮的話，很可能有其他幫會乘勢而起，跳上來與諾斯聯盟打擂臺，到時候誰才是提布拉格城的黑暗霸主，就真心不好說了。

“夜鶯，你覺得，諾斯聯盟能發展壯大，依靠的是什麼？”吳明看出了夜鶯的遲疑，於是面色平靜的反問道。

夜鶯沉思片刻，以表忠心的方式，回答道：“因為我們有一位好首領。”

“呵呵。”吳明笑而不語，稍許後才說道：“聯盟能夠發展壯大，是因為我們比其他人更強，也比其他人更聰明。現在，就到見仁見智的時候了，不聰明的人將被淘汰，聯盟內部也是如此。去吧，照我說的去做，全面收縮勢力，建立新的秘密據點。我倒要看一看，有誰會在這個時間跳出來。”

“是，首領。”夜鶯沒有反駁，一句聯盟內部的人也要面臨淘汰，就代表著風平浪靜下的暗流湧動。

不聰明的人將被淘汰，誰是聰明人，誰是不聰明的那個，還不是首領的一句話。

夜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大智慧不敢說，小聰明卻一定是有的。

整個諾斯聯盟中，精通暗殺與潛伏的首領，絕對是最強大的人。夜鶯覺得只要緊跟首領步伐，老老實實的辦事，自己應該不會成為被清洗的那個。

“呵呵，成功了！”

看著夜鶯離去的背影，吳明的目光中有笑意閃過。

聯盟中，六個小頭目，都是比他還要強大的職業者，扮演諾斯是掌控這些人最簡單的方式。

只要新的規則建立起來，舊的規則就可以放棄了，知不知道舊的規則都無所謂。

更何況，等他成為二轉職業者，這些小頭目知道真相也晚了，誰抗反抗就要面臨血腥鎮壓。

“治大國如烹小鮮，火候的掌握最重要。只要渡過這一階段，諾斯聯盟就是我的囊中之物，徹底歸我所有了。下一步，就是以諾斯聯盟為基礎，向周圍領域擴散開來，奪取一切能夠為我增加實力的東西。對了，好像幾天沒有見到格林了，這個小主角在幹什麼呢？”

格林是本世界的主角，而主角往往是攪屎棍的代名詞，走到哪裡都不會平靜。

吳明突然想到，自從猩紅女巫出現之後，格林就好像消失了一樣。

以前，他總是沒事就來找安妮，現在卻連影子都看不到，這可是反常現象。

離開秘密聯絡地點，摘掉人皮面具，又買了只烤鴨才回家。

到了家門口，那輛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