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塔,這得有多高啊,都直入雲端了。”
甲板上,無數人正在歡呼,畢竟人類是陸地生物,長期生活在船上可不怎麼好。
聽到外面的歡呼聲,吳明從房間中走出來,先是看了看巨大的燈塔,隨後才在臉上掛出笑容。
不容易啊,八個多月的漂流,總算到燈塔學院了。
估計,這個燈塔學院,也不是什麼強大的學院,要不然只是一個招生,就要在海上漂流這麼久,豈不是什麼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
“所有新生,都到甲板上集合,記住是所有人。”
六位巫師飛了出來,每個人都穿著嶄新的巫師袍,就連看上去比較邋遢的塞爾西巫師,今天也整潔了不少。
新生們一個個整裝待發,在各自管理者的帶領下,全部聚集在了甲板上。
與上船時相比,此時的新生少了上百人,每一個活下來的人,臉上都帶著沉穩之色,少了上船之前的浮誇。
這段旅程是歷練,也是洗禮,就像象牙塔內的大學生,直接被投進邊疆建設一樣,要說沒改變是不可能的。
哪怕有人出身騎士世家,自幼受過艱苦的訓練,這種成長也是錦上添花。
更何況,千島群島平靜了無數年,所謂的騎士世家,早就不是那麼的騎士了。
“新生們,大家以船為單位,讓我們前進吧。”
六艘大船靠近陸地,由無數艘小船,送著新生們向岸邊靠去。
吳明與阿比戴斯在一條船上,他看著遠處的巨大燈塔,忍不住輕聲問道:“燈塔學院,應該是坐落在海邊吧,為什麼我們不在那個地方靠岸,而是從這裡登陸,再走向燈塔學院呢?”
“呵呵,燈塔學院面前的海岸,受到了巫術力量的封鎖,除非關閉防護體系,不然海船是過不去的。而我們這群新生,恐怕在學院高層眼中,還不值得關閉防護結界,開啟這處薄弱點,就是最大限度了。”作為萬事通,阿比戴斯回答的很輕鬆,精神氣看上去更好了。
對於別人來說,來到燈塔學院,可謂是背井離鄉,來到了自己一知半解的地方,心裡面都是虛的。
但是阿比戴斯不同,這裡才是他記憶中最深刻的所在,時常以夢境回味的第二故鄉。
看著遙遠的燈塔,阿比戴斯感覺非常好,開玩笑的說道:“你感覺到呼喚了嗎?燈塔學院在呼喚我們,使命在呼喚我們,未來在呼喚我們,這裡的一切都在呼喚我們。”
“也許吧。”吳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不想去打擊阿比戴斯的積極性。
不過,很快他就換了想法,因為隨著小船的靠岸,這個靠岸地點怎麼看怎麼詭異,處處透露著陰森與邪惡。
黑色的沙灘,寂靜的黑樹林,涼颼颼的冷風。
還沒有靠到岸上,船上的很多人就發現氣溫變冷了,而且是越來越冷。
“好冷,剛剛氣溫還有三十多度,可現在只有十幾度了吧?”洛洛走上來挽住阿比戴斯的手臂,身體都縮在了他的懷抱中。
吳明低頭看向洛洛,發現她和上船時的打扮差不多,依然是短裙與美腿的結合。
在海船上,那裡的氣溫很高,白天能有三四十度,這樣的打扮還沒什麼。
但是在這裡不同,這還沒上岸,氣溫就從仲夏來到了深秋,大長腿有點美麗“凍”人了。
“燈塔學院的主體,就是那座高聳入雲的燈塔,可它的勢力範圍,卻富含了整座燈塔島。這裡的氣溫,因為有結界的關係,常年與外界不同,十幾度才是主流。”阿比戴斯說著,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給洛洛蓋在了身上。
洛洛心中一暖,回眉一笑百媚生,彷彿氣溫都有了回升。
只可惜,這不是在拍苦情戲,沒有那麼多的肉麻時間,留給阿比戴斯展現溫柔。
很快,隨著小船的隨波逐流,海岸線越來越近,沙灘終於出現在了大家腳下。
“下船吧,水手不能上岸,這是規矩。”負責划船的水手,對著眾人催促著,臉上的縫合線顯得格外猙獰。
吳明總覺得,這位水手看向他們的目光,帶著絲絲的懷念與痛恨。
顯然,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聯想到沒有透過巫師學徒考核的人,會被送上實驗臺的傳說,他懷疑在無數年之前,這位水手或許也像他們一樣,曾乘坐海船帶著夢想而來,又在登上燈塔島之後夢碎了。
“普通人中,大騎士已經是極限,除非成為巫師學徒,走上另一個體系,不然這就是頂點。可船上的這些水手,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