剷平了斯卡拉歌劇院,把12個人送進了醫院。死了三個人。從技術上講,他是這裡最好的車手。但內心卻是一頭禽獸。
最後一頁是派晨高。
教練,“就是之前找過你麻煩,被你打過的那個。他在賽道上殺死過9個人。沒人知道他在賽道外殺過多少人。”
符昊最後問道,“弗蘭克殺過多少人?”
“在賽場上殺過20個。”
比賽表面說是三場,其實就是七圈。
最終以誰最先抵達終點為勝。但事實上,前面的幾圈幾乎都是相對撕殺。一直到第七圈才是真正的速度賽。
……
這一天是人們難得的消遣。
人類世界到了最後的末世時代,當大家都開始為了生存而絕望動彈不得的時候。人們反而更喜歡看那些角鬥場上的人面臨死亡。
這是一個古怪的心理補償過程。似乎看到——別人活得更慘。可以讓人們得到一些心理安慰。
早飯後一個小時,比賽開始前的四十分鐘。
對於整個監獄來說,這都是天大的事。
典獄長軒尼詩親自到特別牢房來送符昊。
“這枚戒指,是弗蘭克的。他從來不取下來。”軒尼詩親自把那戒指戴在符昊的手套外面。這個女人削瘦如鐵板的身材在監獄外的微光中顯得分外分明,“不要把戒指取下來,就像跟你的身體融為一體了一樣。這是弗蘭克的作風。”
八點四十九分。當監獄外的鐘聲響起的時候,符昊穿上了弗蘭克的黑色皮衣和生了鏽的鐵面具走了出來。
原本車後都是由獄警送的,但這一天,是由典獄長親自送他上車。
他們所經過的監獄邊上,所有的囚犯都在牢內拍打著金屬的牢門叫,“弗蘭克斯坦!”
“弗蘭克斯坦!”
“弗蘭克斯坦!”
這種叫聲,帶著節奏,比符昊曾經聽過的所有比賽前的喊聲都要給力和振奮。
監獄的外面。
陽光下,蒼老的灰色水泥賽道。和高處無處不在的,拿著大口徑突擊步槍的獄警。使得整個世界有一種尚在黎明前的半灰色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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