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犯的錯誤自己承擔,現在就跟我去墨家認罪!”
這個女人留在斯年的身邊根本就是個隱患,指不定哪天她唯一的兒子都弄沒了,所以趁著這個機會將他交給墨家,徹底把她和斯年分開。
再說,楚家和墨家兩代交好,墨家雖是做實業和楚家在生意上沒有往來,但身經商場的龔嵐清楚的明白多一個仇家就是斷了一條財路這個道理。
“我跟你去。”一直低頭的懺悔的盛夏驀地抬起頭來,盈滿淚水的雙眸透著一抹異常堅定的光芒。
盛夏如此爽快的答應倒是讓龔嵐怔愣了一秒,誰知盛夏走過去拽著龔嵐的胳膊,急切的說道:“夫人,請您趕快去醫院阻止斯年吧,不然晚了就來不及了,我自己去墨家認罪。”
有那麼一瞬間龔嵐從盛夏的眼中覺察到了對她以往認知意外的東西,神色有了一絲動容。
“媽,不能相信她的話,她是想支開我們偷偷溜走,她若是真的擔心斯年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顧筱看龔嵐的神色恢復到一開始的凝重,甚至比來的時候還陰戾了一分,繼續說:“要不您去醫院,我帶她去墨家。”
龔嵐思忖了幾秒,覺得顧筱說的有道理,正準備點頭答應時,一道低沉而凌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準備帶她去哪?”
聞聲,三個女人的視線齊刷刷的朝著門口望去,楚斯年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幽暗的黑眸掃視了一遍,最終落在盛夏紅腫的臉頰上,黑眸泛起深濃的疼惜,旁若無人的走到盛夏的面前,修長的手輕輕的觸控那刺眼的手掌印——
“疼嗎?”
顧忌到他的母親和未婚妻在場,盛夏下意識轉過臉避開,退離一步,“你……”
盛夏想問楚斯年是不是去醫院了,可是,剛吐出了一個字,就被龔嵐打斷:“斯年,你幹什麼去了?”
心裡顧忌些什麼,所以不敢挑明瞭問。
“您能找到這裡就說明該知道的全清楚,何必明知故問。”
雖是回答母親的話,眼角的餘光卻是瞥向顧筱。
“你……你不會真的為了她去做節育手術了?”
龔嵐渾身顫抖,佈滿細紋的眼睛深深的看著這個一進門連她問都不問,眼裡只有盛夏的兒子,心裡對盛夏的怨恨增添了不止一分。
“誰告訴您我去做了節育手術?”楚斯年輕飄飄的問了一句,倏地抬眸審視著母親和顧筱臉上的神情。
顧筱被看的心裡發毛,垂著眼瞼快速的走到龔嵐的身邊,挽著龔嵐的臂彎,幾不可聞的吶吶:“是我……”
“你是如何知道的?”楚斯年的黑眸死死的盯著顧筱白希妖嬈的面容,逼問道。
“筱筱是你的未婚妻,你做出這麼大的決定她有權利知道,你不關心她,還不讓她關心你!”龔嵐緊了緊貼在顧筱手背上的手,暗示她‘別怕有我給你撐腰’。
“未婚妻……”楚斯年嚼念著這個對他來說陌生極了的詞語,戲謔道:“媽,我記得五年前去Q國的時候,就已經跟您說了解除和婚約,您沒告訴她嗎?筱筱,我媽沒跟你說,就說明她喜歡你,你若是同意的話就和我們結婚吧!”
顧筱即使撲了一層厚厚的脂粉都擋不住被侮辱而發紅的臉龐,眸底似有盈盈的水光,委屈無辜的望向龔嵐,癟著紅唇做無聲的控訴。
“你……你這個不孝子!”龔嵐被氣的胸腔劇烈起伏。
其實,五年前她已經將兒子提出退婚的事情告訴了顧筱,誰知顧筱悶頭不語,既不答應也不否定,但在那之後,對她和公司加倍盡心盡力,用行動告訴了她的態度。
這麼好的姑娘兒子為何偏偏不喜歡呢?
其實,一開始,斯年除了不著急結婚之外,和顧筱的關係相處的還是很融洽的。
這一切都要拜這個年紀輕輕一肚子彎彎繞繞身份卑賤的盛夏所致,若不是她,估計這會兒她的孫子都能打醬油了。
“斯年,她是銘揚的妻子,你們不能在一起的。”顧筱鼓足了勇氣,為自己爭取最後一線希望。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楚斯年轉眸望向母親,同時伸手握住了盛夏的小手,語氣透著一抹不容忽視的堅定,說:“媽,我想娶的女人是她。”
我想娶的女人是她……
她沒聽錯吧,他口中的‘她’說的就是她嗎?
應該沒錯,因為在他說這句話時,她清晰的感覺到握著她手的溼熱大掌緊了緊,盛夏感覺自己的心跳驟然停跳了一拍,緊接著跳動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