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楚斯年漸漸狠下心來,強迫自己表現的更加冷靜,語氣平淡的不帶一絲感情:“帶走。”
“叔叔,我想,想見盛夏,我,我想和她說聲,說聲抱歉,叔、叔。”楚銘揚被剋制著動作,努力掙扎著,說到最後他幾乎是吶喊出來的,楚斯年看著楚銘揚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強壯的身體略微有些剋制不住的顫抖。
得到了命令的幾個人不顧楚銘揚的大力反抗將他拉走,鬱媽看著楚銘揚被拖著一點一點的走遠,直到密碼門被重重的關上,一顆心像是墜入了無底的深淵,一個勁的往下沉,與之同時身體像是被抽去了力氣一般,順著楚斯年的胳膊向下滑,跌坐在地上。
“先生……”少爺他從小嬌生慣養,怎麼能過的慣那種苦日子,鬱媽到嘴的話硬生生的被吞了回去,看著楚斯年的眼神中犀利的像一把刀子,一定是盛夏有了身孕的原因,先生開始不再像以前那麼愛護少爺,甚至還為了盛夏不惜將早年的事情翻出來,為她洗淨冤屈!
楚斯年彎下~身子來將鬱媽慢慢的扶起來,鬱媽的身子像是抽空了一半沒有一絲的力氣,她任由楚斯年拉著自己站起來,卻在楚斯年鬆手後身體搖搖晃晃的再次往下墜。
“鬱媽,我只是送名揚去戒毒,不是坐牢,過幾天銘揚就會回來的。”看見鬱媽這個樣子,楚斯年堅~硬的心中生出一絲憐憫,他一邊把鬱媽扶到餐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一邊輕聲安慰著。
被擔心衝昏了頭腦的鬱媽此時腦海了裡面全部都是楚銘揚被帶走時的畫面,對於楚斯年安慰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楚斯年看著腕上手錶的秒針一度一度的走著,放開了抓著鬱媽的手,馬上就到了小女人吃午飯的時間,現在她可是越發的矯情了,吃什麼東西都噁心的厲害,自己要回去看著她吃飯才行。
“鬱媽,現在到了盛夏吃飯的時間,我先回去了,你收拾一下銘揚的衣服,待會我給他送過去。”楚斯年的語速很快,吐出來的每個字卻那麼的清晰,發音及其標準,讓鬱媽想要聽錯一個字都難。
“好的,先生。”鬱媽強行的在自己的嘴角綻放一抹上揚的弧度,故作輕鬆的應聲回答著,放在餐桌下面的一隻手不自覺的攥緊,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突然,身體猶如成千上萬只螞蟻在啃噬撕咬著他的骨血一般,難受的身體止不住顫~慄不止,一刻也容忍不下去,哼,到了盛夏吃飯的時間,先回去了,記得以前少爺只是體溫略微高了那麼一點,先生都會推遲所有的事情陪在家中,現在少爺出了這麼大的事,先生的心中竟然只有盛夏……
楚斯年點點頭,沒有一絲猶豫的邁開自己的腳步,鬱媽顫抖著的手終於隨著門關上的瞬間大力地砸在桌子上,紅腫的面板腥的刺眼,而鬱媽卻像是根本感受不到疼痛一般毫不在意。
鬱媽的名字叫做王鬱,她是楚銘揚和楚靈微的生母王芬的姐姐,那年她得知自己妹妹出車禍的時候,傷心之餘去孤兒院準備將妹妹的孩子接回來自己撫養長大,卻被龔嵐搶先一步將孩子領~養,王鬱郁媽只好來當楚家的保姆,用保姆的身份照顧兩個孩子。
看著兩個孩子逐漸的長大,鬱媽覺得很是欣慰,雖說龔嵐把他們過繼到已經去世的大兒子戶口上降低了輩分,楚銘揚和楚靈微卻在楚斯年悉心的照顧下健康的成長著。
“妹妹……妹,妹。”鬱媽緊緊咬著自己的唇瓣,卻還是在不停地顫抖著,眼淚順著眼角大滴大滴的流淌出來,緊緊攥著自己的拳頭,鬱媽的眸底溢滿了仇恨,楚家,你們害了我妹妹的性命還不夠,現在連她的孩子你們都這樣的對待,我就是不要了自己的這條賤命也絕對不會讓你們活得自在。
院外的顧筱美眸一凌,陰森森的抓著方向盤的手加大了力度,她安排的人告訴她楚銘揚回來了,本想著利用楚銘揚將盛夏那個臭女人趕走,卻沒有想到楚斯年竟然帶著警察將楚銘揚抓走,他當真為了那個女人可以做到如此地步嗎?
想起剛才楚斯年快速的駕車離開卻是楚家大院的方向,顧筱將頭低低的靠在方向盤上,長長的秀髮滑落下來,略顯疲憊。
哼,顧筱猛地抬起頭,妝容精緻的臉龐微不可見的抽~動了下,如若無骨的手拿著手機撥出一串號碼後方在自己的耳邊,幽深的眼眸犀利著,語氣卻極其平淡:“調查一下是什麼人將楚銘揚帶走了,全天跟蹤楚斯年的行蹤,看看他最接近有什麼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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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