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臉上的羞窘,眸底似有淚光閃爍,擱在桌上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攥緊再攥緊。
看來她是高估自己了,想著楚斯年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送會給她留顏面順著她的意思來,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尤其是當著盛夏這個踐人的面,讓她顏面掃地。
但是,顏面和自己的愛情相比根本不值一文,所以……她忍了!
…… …… ……
盛夏回到臥室準備洗澡睡覺,突然有人叩門,開啟——
“顧筱姐——”盛夏滿目驚訝。
“怎麼不讓我進去,怕我看到什麼嗎?”顧筱雙臂環胸,挑眉冷睨著盛夏,揶揄道。
“噢,請進!”
被這麼一說盛夏才發覺自己一隻手握著門把手,一隻手撐在門框上,整個一副不讓進的姿勢。
“這裡是不是比你家的貧民窟強千萬倍?是覺得很好吧,舒服吧,愜意吧?”顧筱進來掃視了一圈房間的佈置設施,無論從哪裡看都比樓下色調古板的房子好很多,心裡瞬時滋生起強烈的憤恨。
“你……找我要說什麼?”
她這般句句含針帶刺的話,絕對不只是看房間這麼簡單吧。
“我要說什麼你不知道嗎?”顧筱逼近一步,盛夏便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看著盛夏茫然的搖頭,顧筱反問道:“怎麼這麼怕我?心虛嗎?你勾引斯年的時候怎麼一點也不心虛啊?”
“我沒有!”
盛夏被逼到床畔,無路可退,騰地一下坐在床邊,顧筱依舊緩緩逼近,盛夏只能雙手撐在身後,儘量和她保持距離。
“還狡辯,我都看得一清二楚。”顧筱冷喝。
“……”
那天晚上雖然是楚斯年主動地,但他們擁吻的事實她都看到了,還解釋什麼。
凌冽的氣息噴薄在盛夏蒼白的小臉上,像是從冰窟中刮來的寒風,所到之處瞬間冰封。
“盛夏……我把你和斯年廝混在一起的事告訴銘揚怎麼樣?”顧筱狠狠地盯著她,唇角勾勒出一絲冷笑,陰森森的吐字。
“不要!不能被銘揚知道!”盛夏瞠大雙眼,滿目驚恐。
楚銘揚知道了,她無所謂,可這樣就會讓他們叔侄關係搞僵,更甚至反目成仇。
“那你是承認勾引斯年了?”
勾引斯年?!
主動吻他……主動表白……
這些算是勾引嗎?應該算吧!
盛夏咬唇預設,顧筱狠狠地揪住她的潔白光裸的胳膊,纖長精緻的指甲陷入她的嫩肉,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一次就算了,以後要是再被我發現,我馬上告訴楚銘揚!聽見了嗎?”
“嗯!”
嬌嫩欲滴的胳膊瞬時被摳出一個觸目驚心的血印子,盛夏疼的小臉幾乎擰成一團。
“還有,從明天開始上下班不許坐斯年的車,至於理由你自己想辦法,若是被我發現一次……”顧筱停頓了一下,剛鬆開盛夏胳膊的手再一次揪住她的一團嫩肉,發狠的掐擰,“你就死定了!”
盛夏隱忍著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疼著說不出話,只能一昧的點頭。
當顧筱抬頭挺胸像是一隻勝利的丹頂鶴扭擺著傲人的身姿消失在她的視線時,盛夏像是被瞬間抽了筋骨一般,頹然的癱倒在床裡,任淚水肆意的沁溼粉色的床單……
早上六點,外面還是漆黑一片,沉寂在黑暗中的別墅,門從裡面輕輕開啟一條縫,一抹纖瘦的身影從裡面溜了出來,揹著挎包一路小跑,去趕清晨第一趟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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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斯年一進辦公室就看見辦公桌上放著一杯熱情騰騰的咖啡,只是依舊不見盛夏的人影。
“你……雷秘書,何秘書呢?”聽見有人推門進來,楚斯年以為是盛夏,下意識的喝問,吐出一個字才發現來人是雷琳娜。
“她可能去洗手間了吧。”雷琳娜將工作行程遞給楚斯年,微笑著說,“專員,F國大使斯肯林·迪亞上午九點下機。”
“你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接機。”雷琳娜走後,楚斯年將桌已經晾溫的咖啡一飲而盡。
早上起來,沒有一人知道她去哪了,讓他甚至懷疑她是昨晚趁大家睡著溜走的,這兩天對她是不是太好了,竟然連招呼都不打,現在還敢躲著他,好吧,看他下午回來怎麼收拾她……
看著楚斯年筆挺欣長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盛夏才從茶水間走了出來……
盛夏中午連飯都沒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