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年生氣的狠狠蹙眉,眼角的餘光瞥向擾他好事的車子,赫然看見,車子正前方站著一抹熟悉的身影,呼吸狠狠一窒。
靈舌從盛夏的口中快速的退出來,被吻的雲裡霧裡的盛夏詫異的睜開雙眼,感覺到眼角射來的強光,連忙從楚斯年的懷裡退出,羞赧的低頭咬著唇瓣。
事情真是經不起唸叨,剛剛一路上都在糾結她和楚斯年這種關係要是被外人知道了會怎樣,沒想到這麼快被發現了。
顧筱就僵立在車前,身後強烈的車燈給她的身體籠罩了一圈光暈,顯得是那麼的虛無縹緲,卻又真實存在著。
楚斯年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從她緊繃的軀體不難發現,她可能都看到了他和盛夏在車裡的一切。
楚斯年收起臉上的驚愕,從容不迫的推開車門下車,繞過車頭走向顧筱。
盛夏也下車,跟在楚斯年的身後,就像是被人贓並獲抓住的小偷,只能低頭認罪,做好被懲戒的準備。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進去?”楚斯年的聲音裡聽不出一絲異常。
顧筱抬眸死死的盯著楚斯年心如止水的俊臉,她很希望自己出現幻覺了,但當視線移至通紅著臉作咬唇認錯狀的盛夏以及她項頸上璀璨奪目的水滴吊墜時,眸底溢位深濃的絕望。
“我要是進去了能看到你儂我儂的曖昧畫面嗎?”凌厲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劍射在盛夏的小臉上,原本通紅的臉頰瞬時一片慘白。
前幾天她和朋友逛商場,遠遠地看見楚斯年在珠寶專櫃挑選吊墜,待楚斯年走後好奇的走去問專櫃小姐剛剛離開的那位男士買了什麼,專櫃小姐告訴她,是買給女友的聖誕禮物。
當時羨煞了身邊的朋友,心裡頓時像抹了蜜一般美滋滋的,終於等到了聖誕節,壓下激動又焦灼的心等待楚斯年的電話,然而一直沒有等來,眼看著今天馬上要過去了,所以她主動來了。
泊好車,剛熄火,就看到楚斯年的車緩緩地停在對面,還沒來得及下車就看到了……
“顧筱姐……我……”盛夏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但又百口莫辯。
“你先進去吧。”楚斯年的雙手插在褲兜裡,沉聲對盛夏說。
“哦。”
在顧筱怨憤的視線中,盛夏硬著頭皮離開。
“這麼晚來有什麼事嗎?”盛夏走後,楚斯年淡淡的開口。
“楚斯年!你不覺得應該給我個解釋嗎?”顧筱飽含絕望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楚斯年雲淡風輕的臉龐,心底怒火越發猛烈地燃燒著。
“我做什麼還需要像你解釋嗎?”楚斯年蹙眉,冷哼道。
“……”顧筱被他堵得半晌說不出話來,咬了咬牙收起對他質問的態度,語重心長的提醒道:“她是銘揚的未婚妻……你、你怎麼可以……”
“她是誰我比你清楚!倒是你……”楚斯年故意停頓了一下,冷哼道:“做了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從相信盛夏沒有將工作電話告訴東子的時候,他就知道一定是顧筱做的,只有她可以隨時出入外交部,也只有她知道盛夏和東子的關係。
“我做什麼了?”顧筱驚呼。
在和楚斯年的戀愛中,至始至終她都是卑微的付出者,隱忍者,遷就者,生怕一句話說的不對從而結束了這場漫長而艱辛的感情旅程,所以在他面前她儘可能的將自己偽裝成善良大度美麗賢惠的女人,誰讓她愛他多於他愛她呢。
他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被她視為情敵,當聽到楚斯年要把盛夏留在他身邊做實習秘書的時候,她便想出了一石二鳥的方法,在盛夏和雷琳娜之間相互挑唆,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她做的那麼嚴謹,他是怎麼知道的?
“筱筱,盛夏是銘揚的未婚妻,所以我有責任照顧好她,看見她脖子上的吊墜了嗎,那是銘揚託我替他送給盛夏的禮物,剛才你看到的我只是替她戴上項鍊而已,你若是不相信那也沒辦法。”楚斯年語氣突然委婉下來。
其實被顧筱發現他比盛夏還要心虛,但他是誰?他楚斯年平日裡和各國領事打交道最善於察言觀色,所以顧筱的心裡如何想的他揣摩的一清二楚,對症下藥。
騙誰呢?替盛夏戴項鍊需要兩個人抱在一起嘴對嘴嗎?
但是既然楚斯年給她臺階她就要順勢而下,她瞭解楚斯年的性格,若是她抓住這點不依不饒,恐怕他就不會和她結婚了。
“我相信你。” 心裡雖有一百萬個不相信,臉上的神情卻是萬般信任。
“你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