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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災人禍

“五年前的夏天,北方大旱,連續半年滴雨未下,大旱之年易鬧蝗災,果然沒過多久,就爆發了異常嚴重的蝗災。那小小蟲子看似柔弱,實則比強盜猛獸要可怕多了。小小蝗蟲鋪天蓋地,方圓幾百裡天空都變得暗無天日,那牙齒像一把把鋼刀鋸齒,它們吃掉了所有的花草樹木的葉子,莖稈,以及果實、花卉,凡是能吃的都吃了。當地老百姓本就貧弱,家裡存糧本就不多,受此旱災加蝗災兩面夾擊,好多人家都餓死了人。再加上草木被蝗蟲吃完了,很多吃草的動物失去了食物,紛紛餓死,山裡的那些毒蛇猛獸沒有吃食就下山來危害老百姓。有些強悍一點的老百姓被逼無奈,當起了悍匪,柔弱些的百姓處境可想而知。本地倒是有官府、修仙界仙門大派,可是他們一個個關起門來自己享受,哪管老百姓死活,老百姓死求活求,他們也不肯施碗粥,給點兒米,眼睜睜看著餓殍遍野,屍骸滿地。實在活不下去了,許多百姓逃難到別的州郡去了。我母親也去世了,我就和父親來到了這裡。”

“那一年,玉虛閣幾乎全部弟子都出動去各個鄉鎮救災了,師尊和小師妹留在了文興鎮。”林子方記起來了。

“嗯,我和師尊就是在這條街上遇到明珠姐姐的。”

“幸好遇到你們,否則我和父親絕活不過那年冬天。我們在逃難的路上已經花光了所有積蓄,加上沿路都有土匪亂民,好多鄉親慘死。我和父親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衣不蔽體,好多天粒米未進,父親更是早已奄奄一息了。”林明珠繼續說道。

“當時我們這裡雖未受災,但四處湧來大量難民,師尊吩咐不準驅趕難民,一定要儘量保證每一個人都有飯吃,有水喝,幫助大家度過難關。所以,師尊讓弟子們開倉放糧,煮粥佈施,拿出門派裡存有的各種良藥幫住鄉親們,一面又拿出大量錢財到江南水鄉購置大米、麵粉、鹽等這些生活必須品。一面又命人四處開荒種地,以備來年,廣修房舍以供老百姓暫時安家落戶。”徐可說道,這件事他也親身經歷了,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我和父親就是住在你們修葺的房屋裡,喝著你們施捨的粥過來的。後來有一天,我在街上遇到了李仙君,他見我們爺倆無依無靠,我又是個女人,父親身子骨也不好,以後不知該如何度日,就將身上全部銀兩給了我,叫我和父親找點事做,他給了我一塊玉虛閣的腰牌,還說有困難隨時去玉虛閣找他。

我家本是做小吃生意的,父親燒的一手好菜,只是困於沒有錢開鋪子。有了李仙君給的銀兩,我和父親做起了老本行,在街上開了家小吃鋪。這裡民風純良,只要肯努力日子就會好起來的。兩年後,我們開了家小酒樓,因為菜做的好,價格又便宜,生意越來越好。再後來,就開了這家清風閣,起這個名字就是為了感謝玉虛閣,感謝李仙君。只要這家樓一天是我的,玉虛閣的仙君來都可以免費吃住。

半年前,父親因病去世,臨走前,他老人家一再交代我,做人一定要懂得知恩圖報。我去了幾次玉虛閣,都沒有能見到李仙君,今日真是大幸能碰到各位。”林明珠說完,已是淚流滿面,夏靈兒連忙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

“明珠姐姐,現在日子過的好,您應該高興才是。我聽說這鎮上有個女子經常做好事,幫助有困難的人,想必說的就是你吧?”

“一點小事何足掛齒,都是我應該做的,我現在唯一的心願就是能再見恩人一面,能當面感謝他。”林明珠說道。

“這個好辦,一會兒你隨我和師兄們一起回玉虛閣就可以看到師尊了。不過師尊做好事,從來不需要別人感謝,所以你的好意他未必會收。”夏靈兒說道。

“只要能再見恩人一面已是萬幸,我這兩年也存了一些積蓄,購買了一些好東西,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親手交給恩人。只是不知恩人的夫人平日裡可有什麼喜歡的物事,我好一併送去。”林明珠說著,臉頰微紅,嬌羞的低下了頭。

“啊?師尊尚未成親,哪兒來的夫人。”林子方忙說。

“尚未成親?那樣一個謫仙般的人,又心地善良,怎麼會?”林明珠聽見李清風還未婚配,已是兩眼放光,隨即又強自鎮定下來,幾人都看在眼裡,心裡不免咯噔一聲,心想師尊的麻煩又要來了。

“嗯,我看師尊他老人家可能一輩子都不打算成親了,他可能不怎麼喜歡女人,”夏靈兒看了一眼林明珠,有些難為情的說道。

“啊?”林明珠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

“啊?小師妹別亂說啊!”這下,不光林明珠嚇到了,其他幾人也驚到了。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