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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猿意馬

第二天早上,夏靈兒早早就做好了早餐,用食盒盛好往如夢齋去了。只要有空,夏靈兒就會親自給李清風做,因為他經常不按時吃早餐,夏靈兒怕長此以往他身體受不了,所以自董事起就學著做各種早餐,親自給他送過來,李清風也慢慢習慣了吃她做的早餐。

“篤篤篤,”敲門聲響起。

“進來,”李清風剛起床,洗漱完畢。他身穿一件月白色家常衣衫,頭髮高高束作一束馬尾,上別一支青玉色梅花簪,看起來清冷飄逸,不似凡人。

“吃早飯了,師尊,”夏靈兒將食盒放在書桌上,從裡面拿出三份精緻的餐點擺好。

“今天的早餐很豐盛啊!”李清風坐下來,看著那三份別樣的餐點有些意外。

“嗯,希望師尊能喜歡。”夏靈兒看著李清風,眼裡充滿了希望。

“靈兒做的我都喜歡。”李清風笑了笑,這笑容如春風般溫暖,融化了一室的悽清。

“這叫鴛鴦戲水,”夏靈兒指著一份餐點介紹道。只見裡面盛著一碗湯,湯裡有幾顆青菜,兩個白白嫩嫩的鴿子蛋,湯平淡無奇,新鮮的是那兩個鴿子蛋。每個鴿子蛋中間都插著一根細細的竹籤,竹籤兩端又各插著一片剪成翅膀模樣的白菜葉子,就是“鴛鴦”的翅膀了,鴿子蛋的稍尖的一端點著兩個黑芝麻,當作“鴛鴦”的眼睛,“鴛鴦”的身子用褐色醬汁畫上一排排羽毛。看起來還真像兩隻鴛鴦暢遊在碧綠的湖水中,悠閒自在。

“有創意,不錯。”李清風看著都捨不得吃了。

“這叫心心相印,”夏靈兒又指著另一份餐點介紹道。這是兩個做成愛心形狀的饅頭,在麵粉裡面加上胡蘿蔔和西紅柿汁液,所以看起來是橘紅色的,吃起來酸酸甜甜的。

“有意思,靈兒越來愈賢惠了。”李清風看著誘人的早餐,聽著靈兒的介紹,清冷孤寂的心裡逐漸升騰起一簇火光,這火光越來越明亮,越來越炙熱,讓他渾身的肌肉骨骼都開始熱絡起來,雖是秋天,天氣已然轉涼,萬物開始蕭索,李清風卻覺得彷彿春暖花開,萬物復甦,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這叫相思豆,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這是一碗紅豆薏仁粥,裡面放了紅糖,甜甜的軟軟的。聽到這裡,李清風的臉已經開始泛紅,紅暈漸漸的延申至脖頸。他低著頭,默默的吃著早餐,不敢抬頭,怕自己忍不住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李清風此時覺得,自己多年的清修原來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一頓早餐就讓自己敗下陣來,而且自己還隱隱的期待著,渴望著,心甘情願墮落著。

“好吃嗎?”夏靈兒見師尊不吭聲,不知道合不合他口味。

“好吃,”李清風優雅的吃著,沒有灑出一滴湯汁來。

“其實,這些早餐是”夏靈兒剛想說什麼,李清風就打斷了她的話。

“靈兒有心了,我很喜歡。”李清風抬起好看的眼睛看了徒兒一眼。

“我想說的是”

“什麼都不用說了,已經足夠了。”

“啊?”夏靈兒一臉懵懵然。

“我吃好了,你去吧。”李清風說道。

“好。”夏靈兒收拾完碗筷,走出瞭如夢齋。

等夏靈兒走出去很遠了,李清風才感到自己竟然渾身燥熱,手心裡都是汗,不知道是因為真的熱,還是緊張或者激動。難道靈兒長大了,董事了,對自己竟然有了那種心思?這該如何是好?他一時興奮無比,一時又感到茫然無措。他知道自己是渴望的,最近偶爾牽一下靈兒的手,他都能感到一種酥麻的感覺,像有電流淌過。只是他一直剋制著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的渴望會給靈兒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是幸福美滿的,還是萬劫不復的?今天的這頓早餐,給他帶來了希望,也帶來了信心和勇氣,他願意遵從自己的內心,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

穆心兒在房中焦急的等待著,夏靈兒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怎麼樣?掌門師尊可喜歡?”

“他非常喜歡,吃的連一滴湯汁都不剩。”夏靈兒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穆心兒緊繃著的心終於放鬆下來。

“明天你自己親自送去吧,你要多找機會與師尊單獨相處,讓他多瞭解你,等他看到了你身上的優點,知道了你的好,說不定就會喜歡上你的。”夏靈兒給了穆心兒一個鼓勵的眼神。

“再等幾天吧,我還沒準備好怎麼跟他單獨相處,我還是害怕。”穆心兒咬著嘴唇,緊張又期待,期待又害怕,小臉憋的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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