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白以為只要她不眠不休就能抄完一本書,待一落筆的時候就知道了難處。
且不說這書本晦澀難懂、筆畫甚多,就說自己砍了柴挑了水的手臂,微微一抬起就痠痛難忍,更何況是用長滿水泡的手去握筆。
只寫了兩個字,冷汗瞬間就從額角下來。
她這才知道,為什麼莫得只讓她抄了一本書。她本以為簡單,卻不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考驗。
看著滿屋的書本,想到生病的李塵眠,還有臥床不起的表姐,她深吸一口氣咬牙寫了下去。
說來也怪,雖然她看不大懂這無名書上的字,但細細抄下來,竟然也能靜下心來。不知不覺抄到了下午,木窗微微開啟,清風帶走了所有的悶熱,待晚霞爬上西邊之時,她的眼前越來越花,終於堅持不住倒了下去。
臉頰蓋在未乾的墨上,她發出了小小的鼾聲。
半晌,木門被緩緩推開,一白色身影端著蠟燭緩緩而來。
李塵眠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