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拎著腦袋幹革命的崇高信仰我表示由衷的敬佩,但我只想活在自己的角落裡,怡然自得。
我敲著小黃的腦袋數落:“你,做為一個激進份子的領袖,與我橋歸橋路歸路不好麼?”
他抬頭直視著我,眼神清明澄澈,大半年不見,又黑又高,再蓄起滿臉鬍子,當真陌生的緊,可是那份委屈卻一點也陌生:“我只是不知不覺就跟著你過來了,哪知道你給了我一刀子?!”
我毫無愧色的摸著下巴反問:“難道我捅你捅得重了?”
他搖搖頭,“捅的輕了捅的輕了。”
我慢吞吞從靴子裡摸出匕首,“這麼說再捅幾刀才對?”
他畏縮了一下,看起來老實了不少。但眼神之中的不贊成昭然若揭。
我拿匕首在他面上輕輕的刮來刮去,笑的甜蜜:“陛下,我從前很是好奇,宮中有一則舊的傳聞,說陛下不是太后娘娘親生,是她身邊宮女所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
他面上黯然一閃而過:“你說的不錯,我並非太后所出,只是她身邊更衣宮女所出。我一出生就被她抱了過去,又找了個藉口弄死了我娘。小的時候她從不曾抱過我,我一直很奇怪,每次見到她都心驚膽顫……後來還是她宮裡一個宮女受了杖責,臨死前大叫出聲。我無意之中撞上,這才知道此事。”
我收了匕首,“你走吧,從此以後都不要到京城來了。此地並不適合你!”
一山難容二虎,就算是廢帝,鳳朝聞也不會願意看到他的。
他眨眨眼睛,面上浮上一絲欣喜:“小逸,你不生我氣了?如果我不是裝傻裝痴,太后放心攬權,她豈能容我活到長大?”
我拍拍他的肩,非常遺憾:“本來還想著你如果是太后的兒子,正好拿你來償一筆舊債,哪知道你與她也有殺母仇人,你與我同病相憐,便宜你了!”
快意恩仇手刃仇敵果然是江湖豪客的專利。
他露出白亮的牙齒,笑了起來,伸出手臂就要來個大大的擁抱,我朝後一跳,指著他叫:“男女授受不親!”
“你我之間哪用講這些虛禮?!”他固執伸出手臂,正是小時候腆著臉求擁抱的姿勢,被我板著臉拒絕了。
又想起自己那三年的辛苦,雙目放光往他身上去瞄:“好歹我養了你